楊姍姍斜著眼睛道:“是嗎?你可以拿什么保證了,你現在所有一切都是楊家人給的,你告訴我,你拿來做保證的東西是什么,在哪里。”
封川完全沒料到楊姍姍會因為第九重比賽的事情而生氣,也許她是看得太重,所以才會推測出我參加九重比賽的主要目的是投奔蕭添翼,從而以最合適的方法離開楊家堡。清了清嗓子,封川誠懇地說道:“即便蕭添翼現在聘請我做他的侍衛,我也一定會拒絕。”
楊姍姍面無表情地緩緩吐出兩個字:“是嗎?”
封川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說服房間里的這位紅裝少女,他只能借著還未完全消散的酒意道:“現在我不想解釋什么,也完全解釋不清楚。我只能說屆時一切自然會見分曉,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楊姍姍怒道:“誰清誰濁,誰是君子誰是小人?一萬你這兩腳羊,你是怎么和我說話的?”
封川腦袋依然有些迷迷糊糊,他低頭呢喃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要不我們打賭……”
這下楊姍姍更加怒火中燒,她站起來吼道:“一萬!你太放肆,還跟我打賭,你可知主奴之分!”
她的聲音非常大,震懾整個房間,直刺耳膜,封川頓時酒意全無。他猛然醒悟到,對哦,自己在不夠清醒的狀態下將楊姍姍當成了焦土大陸上的那些朋友,因此說話就比較隨便。可是楊姍姍在貝康島上長大,以她的角度而言,主是主,奴是奴,尊卑必須分清楚。
現在房間里的氣氛很是緊張,封川處于相當尷尬的位置,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又要如何收場。他偷眼去瞧楊老爺子,但楊老爺子同樣面帶怒色,看來他也認為封川剛才失了方寸。
楊姍姍雙手叉腰,對著門口大喊:“門口的人趕緊給我拿趕特制羊鞭進來,看我怎么教訓這個無法無天、口出狂言的兩腳羊!”
很快,管家楊節忙不迭地將特制趕羊鞭遞上。楊姍姍握著趕羊鞭,不由分說地就朝封川狠狠抽打而來,楊節見狀趕緊示意封川站起,然后背身朝向楊姍姍,這樣的話特制趕羊鞭就正好抽在封川的背上,一方面楊姍姍可以發泄心中怒氣,另一方面封川所受的傷害也會略小。
楊姍姍是個無甚修為養尊處優的少女,即便用出狠勁,特制趕羊鞭抽出來的力量也不過爾爾,封川稍微用點七式中的“收”便足以相抗,完全傷不到哪里去。但楊姍姍可能真的是處于暴怒的狀態中,她一邊打一邊罵著封川,罵得封川恨不得找個地洞先鉆進去。
大約狠狠抽了幾十下之后,楊姍姍明顯累了,她嬌喘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口中依舊念念不休,罵封川是個不懂規矩的兩腳羊,沒大沒小不成體統,總有一天要作價賣出去。
楊節收起趕羊鞭,扶封川坐到座位之上。封川雖然未曾受到大的傷害,但他畢竟不是強化系武者,所以皮肉依然被趕羊鞭抽出幾道并不算深的口子。沒有大礙,可依然有些生疼。
令人難以啟齒的是,受傷部位主要集中在屁股上,現在坐到座位,倒就越發地有點疼痛難忍。因此他只坐上去一半,身體側著,怎么看都有些別扭。
楊老爺子見多了這樣的情況,他輕描淡寫地說:“一萬,那就講好了,我先給你報名參加極樂沙場第五重的比賽,你這些天好好練功,爭取贏了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