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地界兩渡天劫,而且還是大荒天劫與破天神劫,此時不走,等著大能到來收為坐騎嗎?”
九頭蟲好似看不見他的眼神,恍然大悟,緊接著自豪一笑道:
“妖兄莫慌,小爺乃是上古鬼車,背靠妖帥,諒諸仙也不敢動我分毫。”
‘你有大靠山,我可沒有,而且妖帥最多也不過大羅,這洪荒世界能碾壓大羅的,掰掰手指,十根還不夠用。’
“上古鬼車?九頭滴血蟲?你是九頭蟲?”
“九頭蟲?不不不,我乃鬼車,不是什么九頭蟲。”九頭蟲一臉抗拒,盡管“鬼車”這個名字也不怎么好聽,可怎么也比“九頭蟲”好。
柳長生點點頭,“好的九頭蟲,我明白了九頭蟲,再見九頭蟲。”
說罷,就要鼓動仙力再次提速。
九頭蟲也是挺無語的,不過見對方要走,連忙再次阻止,“妖兄莫急,莫急,我是九頭蟲好吧,你叫我九頭蟲就好。”
‘這妖怪是不是腦袋沒發育好,怎么還賴上我了?’
不得不再次放緩身形,“作甚?”
“妖兄渡劫我也看在眼里,見兄金翅展鵬,頭戴一尺金冠,敢問兄長本體為何物?可否為小爺...為九頭蟲解惑。”
九頭蟲之所以一直糾纏著柳長生,心中好奇是一部分,更多的是有種找到了知己的感覺。
要知道他乃九頭滴血蟲,從小就被妖帥收養,在妖族中身份極高,又因為自身的確是天地異種,不將普通妖獸看在眼里,只是當做吃食。
今天終于看到了一個比自己還要厲害的妖族同輩,而且根腳可能也不遜色于自己,不多說幾句,難以舒緩心中多年的孤獨。
“你覺得我是何物,便是何物。”
柳長生不想和他糾纏。
他雖然覺得大羅不過是大一點的芻狗,但能弄到功德金蓮給后輩的,肯定不是普通妖族。
而且九頭蟲左一個妖帥,又一個妖帥,要知道“妖帥”在妖族中可是有著特殊含義的。
這還要說到當初妖族于不周山頂建立天庭,妖族兩皇,天帝帝俊、東皇太一,緊隨其后的是妖師鯤鵬,再之后,便是十二妖帥。
一個個都是大羅頂尖強者。
能從巫妖大戰中活下來的妖帥,哪怕只是茍活,也非同一般。
所以他實在不是和愿意和九頭蟲沾染上因果,哪怕他知道以后九頭蟲會失去靠山。
“我猜,妖兄乃是金翅大鵬雕!否則如何能招來九九八十破天神劫,如何能在遁術上遠超我九頭蟲。
嗯!必定是金翅大鵬雕無疑!”
‘還能這么理解嗎?’
柳長生知道渡劫時靈識、仙識都不可能掃到渡劫之人的身上,渡劫后他又屏蔽氣息,遮掩天機,所以九頭蟲只能從他的外表判斷。
好像硬是要這么理解的話......
也可以。
看到柳長生不否決,九頭蟲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早已看穿一切,就算你再怎么掩飾也沒用,誰讓我是美貌與智慧并存,妖族與北洲的未來。
柳長生再次瞥了他一眼,憐憫之色更重。
‘這孩子不僅腦子沒長好,還有點缺心眼。’
“鵬兄,鵬兄,我對那上古時期的龍鳳大劫以及巫妖之戰非常好奇,可否為小弟解惑,義父一直不肯跟我細說,也讓我離開北俱蘆洲。”
九頭蟲自然而然地降低了自己的位置,并不是說明他覺得自己不如柳長生,而是在猜到了柳長生“真正”的根腳后,一種對前輩的尊重。
畢竟,金翅大鵬雕可比他誕生的時間早了數元會不止。
柳長生就想遁走,心中卻是突然一動,一個計劃的雛形在腦中成形。
‘也罷,就忽悠忽悠他...不對,提點,提點提點他。’
“你說。”
見到“鵬兄”終于肯接話,九頭蟲一喜,他感覺遠古秘聞的大門正在向他敞開,心中興奮難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