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過,距離上次與羅元良會面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就在昨天,羅元良讓牛達給云澤傳話,讓他收拾一下,準備前往府城面見指揮使,同時在指揮使的見證下進行襲職考核。
一大早,云澤就收拾利索,前往羅元良府邸待命,隨行的還有牧氏老管家福伯。
云澤本來沒通知福伯,但老管家又怎么會放心讓云澤孤身一人去府城?帶著幾個牧氏護院,鐵了心的要和云澤同去。
云澤也不好推辭,就這樣半推半就的應下了。
沒讓云澤多等,羅元良就帶人出來了。
一身千戶官袍,胯下高頭大馬,配合那國字臉,還頗有兩分威嚴。
見到福伯,羅元良微微一愣,翻身下馬,笑著道:“福叔也來了?放心吧,有我照料,定不會讓云澤這孩子吃虧。”
“千戶大人言重了,老爺就小少爺這一個骨血,老仆實在是不放心,不當之處還請千戶大人海涵!”
“哪里的話,有福叔您老在,就是我也放心不少!”
羅元良笑呵呵的說道,一如既往地維持著老好人的形象。
客套了一番,羅元良假意看了看天色,開口道:“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福叔我們這就出發?”
“千戶大人有令,誰敢不從?”
“好!傳本官令,立即出發,目標府城!”
說著,羅元良翻身上馬,率先出發。
其身后的二十余彪悍的騎手轟然而應,緊隨羅元良身后。
瞇著眼看了一眼眾騎手,福伯低聲對云澤道:“這些都是羅元良的心腹,皆是身手矯健忠心耿耿之輩,乃是昌山千戶所為數不多的可戰之兵。”
云澤點點頭表示了解。
昌山千戶所理論上有兵丁一千二百余眾,但實際中大部分“兵丁”一年也摸不了幾次刀槍,無論是精氣神還是裝備都渣到了極點,說他們是烏合之眾都是溢美之詞!
不過基本上各地衛所軍中都有一支直屬于首領的精銳部隊,這些人數量很少,但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人身關系完全依附于首領本人,幾乎等同于首領的私軍,乃是衛所徹底糜爛后的產物之一。
也是當前朝廷詔令不暢,各處軍頭陽奉陰違的主要原因之一。
當然,這是朝廷需要操心的事,與云澤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相反,一旦通過了襲職考核,云澤勢必也會在自己的百戶所內組建類似的心腹人馬。
與福伯打聲招呼,云澤跨上一匹純白色駿馬,五名牧氏家丁見狀也紛紛上馬,行走在云澤兩側。
至于福伯則在一小廝的攙扶下上了一架馬車,跟在大部隊后面。
一行人雖然是全員騎兵,但也不可能一直保持奔跑狀態,沒有誰會舍得白白浪費馬力。說句不好聽的,一匹可以作戰的戰馬可比人值錢多了。就算他們都是羅元良的心腹,也不敢這樣浪費,畢竟羅元良才是一小小的千戶罷了,資源并不充沛。
出了城,羅元良依舊走在前列,云澤跟在旁邊,落后一個馬頭,以示尊敬。
前世云澤不會騎馬,不過穿越之后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對乘騎馬匹并不陌生。另外,這里就不得不提一聲,林九果真變態,竟然連騎術都相當的精通!
在林九的精準指導下,云澤只用了兩天時間,就將騎術掌握了七七八八。
羅元良瞟了一樣,見云澤駕輕就熟的模樣,頓時咦了一聲,驚訝的道:“云澤,多日不見,你這騎術大有長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