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如此,只是希望他們走的匆忙,能留下些蛛絲馬跡。”
“好!我稍后就去安排。”
說完,云澤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乘風兄,你在這里的消息,是否要通知陳正陽陳指揮使?”
仲乘風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道:“暫時先不通知了。”
云澤點點頭,也沒有追問為什么,只是暗自對陳正陽留了個心眼。
“對了,還有一事需要麻煩云澤兄。”
“乘風兄請講!”
“我需要盡快將這里發生的事向神捕司匯報,不過現在我有傷在身,不方便行動,懇請云澤兄安排人手,代我將書信轉呈至神捕司。”
面對這種小事云澤當然是一口答應,對仆役吩咐一聲,立即有人送來筆墨紙硯。
仲乘風當著云澤的面修書一封,向神捕司匯報這里的情況。
仲乘風本就有傷在身,連著和云澤講了這么長時間的話,又寫了一封信,體力消耗甚大,云澤見狀也不好再打擾,連忙囑咐他安心修養,有何需要只管吩咐,然后就離開房間。
房門外,福伯就在那等候,見云澤出來,連忙上前。
云澤將事情的原委簡單的向福伯介紹一遍,同時將仲乘風拜托的兩件事轉交給福伯辦理。
福伯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不敢怠慢,立即前去忙碌。
待福伯走后,云澤將自己關在書房內,認真梳理這幾天發生的事。
前往邵陽府、路遇兇虎、城門射雁、襲職百戶、負荊請罪、夜遇仲乘風……一宗宗一件件,這些事情在云澤腦子中迅速過了一遍。
越是分析,云澤越是感覺有些奇怪。
段景輝反應太過激烈了,就算是顧忌仲氏的存在,可當街下跪這種做法仍舊讓人難以理解;另外陳正陽的行為也有些令人費解。
要知道之前陳正陽和段景輝可一直都不太對付,現在段景輝有難,陳正陽難道不應該趁機落井下石,解決段景輝這個政治對手嗎?
可陳正陽所作所為,表面上對段景輝頗為苛刻,可實際上卻處處透著偏袒!
另外,武盟的出現也令云澤頗感頭疼。
敢和朝廷正面硬杠龐然大物可不是現在的云澤能招惹的!
想著近日種種,云澤頓時感覺頭大無比。
他前世就是一普通人,對這些陰謀詭計的東西可以說一竅不通,現在只感覺事情有些蹊蹺,可真要說蹊蹺在哪里,那可就難為他了。
想了半個時辰也沒理出什么頭緒,反倒是把自己弄得頭昏腦漲,煩悶之下索性放棄思索,轉而開始修煉內功。
說一千道一萬,這年頭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若是有了宗師級的實力,何愁這些陰謀詭計?就像大宗師厲百川,從來不需要搞什么陰謀詭計,一桿長槍橫掃天下,無人能挫其鋒芒,這才是云澤最佩服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