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墻上觀戰的司徒鏡嘴角一抽,搖搖頭道:“果然是玉狂生!”
玉狂生是羽溫的綽號,別看他往日里溫潤如玉,可一旦戰斗起來狀若癲狂。
羽溫殺的興起,甚至一口氣沖到獸群之中來回沖殺,恍惚間竟然有一個人滯阻了獸潮的跡象。
在羽溫大殺四方的時候,戰堂成員也相繼將對城墻威脅最大的蠻象一一獵殺。
青龍組成員雖然精銳,但與羽溫這種巔峰宗師還差得太遠,在獵殺蠻象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傷亡。
羽溫只是戰斗起來像瘋子,并不代表他真的瘋了,見蠻象一頭接一頭倒下,他也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一口氣斬出八道丈長的刀氣,提刀縱身一躍,高呼道:“兄弟們,撤退!”
說完便施展高明的輕功,直接飛上城墻。
青龍組的成員沒有羽溫這樣的修為,不過城墻上的戰友早就準備好了繩索,在戰友的掩護下,沿著繩索迅速回到城墻上。
下去時大概一百二十余人,回來時只剩下八十多,大概四十余人永久的留在了城下!
眾人沒工夫傷感,蠻象雖死,但獸潮并沒有被影響,正繼續朝這邊沖來。
不過與之前相比,城頭上將士的士氣明顯高漲不少。
剛剛羽溫那波大殺特殺可不是閑著沒事顯擺,而是見在獸潮面前士氣有些低迷,故而才不惜親身犯險,以此激勵士氣,否則他就是想胡鬧,司徒鏡、夏純這些人也不允許。
事實證明這種做法相當有效,從剛才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就能看出一二。
不過剛才那種戰斗烈度,縱然以羽溫的能力也最多堅持一刻鐘,現在他表面上沒有什么異常,但體內真元已經消耗了六成還多,周身脈絡也因為短時間內大量輸出真元而脹痛不已。
云澤靠近羽溫,遞上一支瓷瓶道:“秘制丹藥,可以快速恢復真元,溫養經脈,你可以試試!”
羽溫愣了愣,朝云澤抱了抱拳,鄭重接過。
不過他并沒有立即服用,而是小心的將瓷瓶收了起來。
倒不是不信任云澤,這時候云澤就是腦子進水了也不會害羽溫,而是他感覺現在狀態還不算太差,暫時用不到這玩意。
從一望無際的獸潮就能看出,這必然是一場持久戰,珍貴的消耗品還是留到后面吧!
云澤沒有說什么,抱了抱拳轉身離開。
此時清風軍也分批上了城墻,負責一段區域的防守。
而清風軍的表現也著實嚇壞了不少人。
與普通軍隊不同,清風軍的制式弓箭都是標準的八石重弓!八石弓,即便在武道復興的大武朝也是一個夸張的數字。
更夸張的是,這些弓手體力充沛,一眨眼已經連發二十余矢,不見有任何疲憊,動作依舊是那么干凈利索,顯然遠遠未到極限。
其中尤以血衣騎大統領夏純最為驚訝!
身為鎮北軍中僅次于弈山河的二號人物,夏純對軍隊的了解遠超在場的其他人。鎮北軍上下數十萬人,能有清風軍這般表現絕不超八千之數。
至于成建制的軍隊,唯有他麾下的血衣騎和弈山河的山河衛才能與之比肩,但這兩支軍隊加起來也不過才三千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