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田冀一怔,立即放下手中的《孫子》,皺眉道:“怎么回事,難道法章來見我也要稟報嗎?”
房外的田兆一聽,立即委屈的看著田法章:“法章公子,在下就說你直接進去就是了,根本不用我稟報。”
田法章聞言,伸頭朝房內一看,然后立即縮回頭,訕訕的道:“我知道不用你稟報,可是我不敢進去。”
田兆更委屈的道:“公子你都不敢進去,我就更不敢了。”
此時,房中的田冀聽到田法章與田兆在外面竊竊私語,又久久不見田法章進來,便出門,看著田法章奇怪的道:“法章出了何事,你為何不進來說話?”
田法章聞言,畏畏縮縮的看了田冀一眼,然后轉頭向田兆看去。
田兆見狀,立即瞥過頭,看著身側的墻壁發呆。
田法章狠狠瞪了田兆一眼,然后拱手道:“王兄,臣弟剛剛得到一個消息,特來稟報。”
“什么消息?”
田法章見田冀詢問,看了看左右,擔心田冀失態,便開口道:“王兄,我們去房間里面說。”
田冀一怔,看了田法章一眼,然后點頭向房內走去。
房中,田冀剛一坐下,田法章便一臉沉重的稟報道:“王兄,各國阿城傳來消息。
不久前,父王從衛國征召了兩萬衛軍,然后并同平陸的兩萬齊軍,以及阿城的一萬齊軍,與三萬燕軍在阿城外決戰。”
田冀聽到這,心中頓時涌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結果如何?”
“這···”
“說!”田冀平靜的道:“連臨淄都沒了,連齊國都沒了一半,還有比這更不好的消息嗎?”
田法章聞言,快速稟報道:“衛人反叛,我軍大敗,阿城失守,平陸大夫戰死,阿大夫率軍退守平陸,緊能保城自守。
而父王在戰場上失蹤了,目前下落不明。”
田冀一聽,一股怒火頓時從心底涌向天靈蓋,然后火冒三丈的怒罵道:“我&%#¥%······”
才罵到一半,他注意到身前的田法章,頓時想起來,那人是他爹。
于是,他又將那些已經涌到嘴邊的污言穢語咽回腹中。
話一咽回,田冀更是氣極,當即拔出佩劍來,對著身前的桌案狂砍一通。
而田法章一見田冀拔劍,驚恐的向后退了數步,接著,見田冀在那砍桌案,急忙開口道:“兄長冷靜,冷靜。”
“冷靜?”田冀一聽,雙眼帶著兇光看了田法章一眼,大怒道:
“之前濟西之敗的時候,我就勸他警惕樂毅殺到臨淄來,是他沒放在心上。后來,他倉促征召百姓,是我和兄長率先搭上全府男女,才激勵起百姓參與守城。然后,又是他強行要求出城決戰,這才導致臨淄失守。
你可知道,為了復國為了為兄長報仇,我先在廣益守城,廣益之敗,燕騎的箭雨都快射到面門了,其后,我像喪家之犬一樣被燕軍狂追了近三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