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就在氣氛逐漸凝固之際,就在楚王橫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主持宴會的莊辛突然哈哈哈大笑。
“這金鼓聲怎么變小了,齊王在前,可不能讓齊王以為我楚國失了禮節。”
大廳一側的樂者一聽,立即反應過來。
“咚···鐺···”
隨著金鼓聲再次緩緩響起,舞者的武舞也漸漸恢復流暢起來。
此時,莊辛向齊王冀拱手道:“齊王所言極是,國家輕微,的確不可觀大舞。所以,自從寡君即位后,也從來都不觀看大舞。
而今日寡君之所以請齊王觀我楚國武舞,那是因為寡君在位十余年,休養生息十余年,忍受秦國欺壓十余年,已經決定不在忍氣吞聲,已經決定奮起反抗。
所以,寡君才興武舞,用武王莊王的事跡激勵自己,要奮發圖強,要敢于抗爭。”
說著,莊辛深深的彎腰道:“齊王,寡君請大王看武舞,也是為了激勵大王,一時的失敗算不了什么,一時的衰弱也算不了什么,只要努力圖強,那國家就有再次強盛起來的時候。
就如敝國一樣,就如寡君一樣。”
楚王橫聽到莊辛的話,立即點頭道:“不錯,這就是寡人的意思,不僅是激勵寡人自己,更是為了激勵齊王,還請齊王與寡人共勉。”
田冀聞言,心中知道現在齊楚聯盟還是最重要的,沒有繼續打擊楚王,而是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楚王拳拳之心,寡人倍受感動。”
說罷,田冀直接舉起身前案上的酒杯,向楚王橫敬酒道:“寡人早就聽說楚王乃是令人尊敬的長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來,寡人敬楚王一杯,為楚王壽。”
楚王橫聞言,心中一松,也回禮道:“為齊王壽。”
齊楚群臣見此,異口同聲道:“為楚王(齊王)壽。”
杯酒下肚,廳中氣氛再次熱情起來。
就在此時,楚國大臣壽陵君起身向齊王冀拱手行禮道:“齊王,寡君對大王也算很夠意思了,但是,齊王卻對寡君不夠意思。”
田冀一怔,見群臣紛紛看過來,立即皺眉道:“壽陵君,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寡人有失禮之處嗎?”
壽陵君眉頭一皺,沉聲道:“齊王還沒有到彭城的時候,寡君就開始布置接待齊王的示意,唯恐有讓齊王不滿的地方。
可是,齊王就不然了,齊王還沒有進入彭城,就在城外大肆收買我楚人之心。雖然臣也知道,齊國以收買人心立國,收買人心已經深入齊國骨髓,但現在彭城還是我楚地,大王就這么干,是不是太過分了。”
田冀聞言,立即明白過來,壽陵君說的應該是他在城外遇到那個刺客的事情。
本來他只是想彰顯自己仁義之名,對本國人仁,對外國人也仁,以此希望各國百姓奔齊。
只是,他萬萬沒想過,這是他沒讓人鼓動,結果,短短半天功夫,這件事就鬧得滿城皆知了。
而且還一下子傳到了楚國君臣的耳中。
現在楚國大臣拿這事攻擊寡人,還以此攻擊他田氏竊取齊國,這···
寡人該如何應對呢?
“哈哈哈···”
田冀正快速思考間,那邊,魯仲連便大笑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