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見魏齊與山陽君一人拉住他一塊衣袖,讓他抽身不得,便安撫道:“魏相,山陽君,還請兩位安心,敝國與趙國大戰近年,雖然趙國被我齊國耗得不得不向燕國求援了,但是敝國國力同樣損耗不輕,繼續打下去,敝國雖然還能堅持個十月八月的,但真是如此,恐怕也會傷及敝國的根基。”
魏齊一聽范雎說齊國還能堅持十月八月,頓時心臟一緊,緊接著,又聽到范雎后面的話,才松了一口氣,贊道:“在下一直都知道范叔是智者,肯定不會做出兩敗俱傷的事情。”
范雎扯了扯衣袖,見還是扯不動,只好繼續道:“齊趙兩國兩敗俱傷,這也是敝國不愿看到的,所以,在下這就去勸說大王。”
說著,范雎又安慰魏齊與山陽君道:“寡君只是被趙國連番欺負,被欺負的狠了,所以一時盛怒,才無法通盤考慮局勢。只要在下去勸說一二,說不定寡君就明白過來了。
寡君仁義,以百姓為本,想來也不忍心看著百姓受苦,而與趙國拼得兩敗俱傷的。”
魏齊三人聞言,紛紛開口稱贊齊王與范雎,稱贊了一陣后,魏齊才放開范雎的袖子,拱手道:“還請范叔務必說服齊王,讓齊王不要做出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拜托了。”
然后,范雎便在三人的期待中,離開大帳,向齊王離去的方向追去。
就在三人緊張的等待中,白天過去了,然后魏齊與山陽君又在范雎的營帳中等了一夜,以及一個早上,才見范雎歸來。
等了一天一夜的兩人,一見范雎歸來,立即上前,問道:“范叔,情況如何,齊王是否松口。”
范雎長嘆一聲,應道:“魏相,山陽君,經過一天一夜的游說,在下幸不辱命,已經成功說服寡君,答應與趙國講和。”
“太好了,太好了。”山陽君一聽范雎說服,頓時慶幸不已。
魏齊也笑著大贊道:“范叔不愧是天下少有的智者···”
“不過···”
山陽君與魏齊的贊美頓時戛然而止,然后,山陽君緊張的道:“齊相,不過什么?”
范雎應道:“寡君雖然答應與趙國講和,但是,寡君也提出了兩個要求。”
“兩個要求。”魏齊與山陽君對視了一眼,眉宇間皆有憂色。
不久,魏齊三人再次來到大帳中。
眾人坐定,田冀沉吟道:“昨日寡人與丞相商議許久,覺得楚國的擔憂是對的,繼續與趙國對峙下去,不急你會敝國元氣大傷,而且也有可能會讓趙國惱羞成怒與秦國聯合。”
黃歇一聽齊王不再將秦趙兩國放在一塊相提并論了,頓時松了一口氣,拱手道:“大王英明。”
“不過。”田冀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仿佛余怒未消的樣子,面有慍色道:“之前趙國欺寡人太甚,若是想要讓寡人與趙國講和,寡人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趙國歸還幾年前從敝國這里奪走的聊城。
不然······”
田冀語氣冰冷的道:“不然,韓國能侍奉秦國,魏國能侍奉秦國,寡人也能侍奉秦國!”
黃歇一聽此言,頓時臉色一變。
就在此時,魏齊與山陽君同時應道:“請大王放心,臣等愿為說客,說服趙王與大王交好。”
黃歇聞言,看了看二人,有看了看齊王,亦拱手道:“大王,敝國愿意從中說和。”
“善。”田冀點頭道:“那寡人就靜候三位使者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