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說了，我們各叫各的。”許茹抬臉說道。
顧平指了指客廳角落方向，說道：“伯母，師母，我帶許茹到那邊坐一會，給她講個故事，否則她會不高興。”
“去吧，去吧！”
客廳里鋪了地暖，很暖和。
東北角的沙發孤零零地獨處一隅，不在三個聊天圈范圍內。
顧平拉著許茹走到角落的沙發前，和許茹都坐進沙發里，說道：“許茹，哥哥給你講個‘田螺姑娘’的故事，你聽過嗎？”
“沒有，哥哥快講。”
“從前啊，有個書生，買了一只很大的田螺，舍不得吃，就養在水缸里……”
許茹這個年齡正是喜歡聽故事的時候，她忽閃忽閃著大眼睛，很快就代入角色，一驚一乍起來。
“啊？田螺姑娘會做菜？”
“是啊，這個書生家里很窮，白天要出去干活，等干完活回到家里，看到桌子上放著做好的飯菜，他嘗一嘗飯菜，嗯，味道好極了！”
許茹開心地笑起來，問：“然后呢？”
“然后，第二天，第三天都是如此。書生納悶了，誰這么好心，給他做了飯菜啊？第四天，他出門以后偷偷拐回來，從門縫里看里面的動靜。過了一會，他看到水缸里跳出來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她淘米做菜，很快做了很多好吃的東西。”
“哥哥，田螺姑娘漂亮嗎？”
“漂亮，和許茹小姑娘一樣漂亮。”
“嘻嘻……哥哥，你再給我講一個武俠故事好不好？打起來很厲害的那種。”
顧平想了想，將馬三立的五味大俠稍作改變，講給許茹聽。
“從前，有位很厲害的大俠，人稱五味大俠，善使甜酸苦辣咸五種掌法。有一天，五味大俠經過一座高山，遇到五個攔路的惡霸，這五個惡霸武功高強，經常搶劫行人，官府的人抓了幾次都被打敗。”
“這么厲害？”許茹興趣上來了。
“這天，五味大俠被這五個惡霸攔住，要搶奪五味大俠身上所有東西。五味大俠怒了，和五個惡霸展開激戰。第一個惡霸拿著刀沖上來，五味大俠對著他劈出一咸掌，打中了他。那惡霸感覺嘴巴里都是咸味，咝……太咸啦，咸死啦！他扔下刀急忙喝水，咕咚咕咚，喝得肚子滾圓，可是嘴巴仍舊咸得要命。”
“咯咯咯！”許茹發出一陣銀鈴般笑聲。
“第二個惡霸拿著一把槍沖上來，五味大俠劈出酸掌，掌風劈中了這個惡霸。惡霸大叫，媽啊，怎么這么酸啊！他扔下槍，捂住嘴巴，太酸了，牙齒根里都是酸味，酸死了，怎么辦啊！”
“咯咯咯……”許茹笑得趴在沙發上。
剛巧她媽媽找過來。
許茹大叫：“媽媽！媽媽！快過來。”
蔡雯見女兒樂不可支的樣子，笑著走過來。
顧平站起身打招呼：“嫂子！我在給許茹講故事。”
許茹開心地笑道：“媽媽，你坐下來聽，哥哥剛才講了一個田螺姑娘的故事，我等會講給你聽，現在講五味大俠的故事，五味大俠……咯咯咯……”
蔡雯笑道：“你怎么叫哥哥？要叫叔叔。”
“媽媽，哥哥說沒關系的。你坐下來聽故事。哥哥，五味大俠的故事從頭講一遍，讓媽媽也聽。”
顧平又從頭說起，許茹“咯咯咯”笑個不歇。
“第三個沖上來的惡霸使一對大斧頭，很厲害的。他哇哇叫著沖上來，五味大俠對著他打一苦掌。苦，太苦了，這個惡霸被打中之后，眼淚直流，媽啊，太苦了，吃糖也沒用，嘴巴里全是苦味，他忍不住了，趴在地上磕頭，請五味大俠解除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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