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佛不是那么好成的，哪怕此人有舍身成佛之志。
但若是舍身就能成佛，那古往今來的佛，也太多了。
舍身從來不是關鍵，最重要的是覺悟。
面對一個只防守不還手的純粹修行人，楊枯榮并沒有下死手，待到對方失去反抗之力后，他便停手了。
這天下午的時候，唐清影也上場了，她的對手不是其他人，正是神月晴川。
這人，也算是王陽的“熟人”了，當然，肯定和楊枯榮更熟一點。
其實相較于王陽，楊枯榮這個人，才像是套了個正常的主角模板。
五歲的時候，就父母祭天，之后更是遇到高人，一具改變命運。
練武之后，前期的表現雖然不差，但也不是特別妖孽，直到后面一朝悟道，便是瞬間一飛沖天。
一路走來，楊枯榮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危險，多少磨難，經歷了多少的愛恨情仇，打怪升級，加舉世皆敵，套在楊枯榮頭上，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反倒是王陽，就只是單純的武功進步快，至于愛恨情仇這種事情，卻是因為武功進步太快，直接沒了。
不過這也成長，王陽練武，除了在虛界那段經歷，其他的時間，除了練武還是練武，沒有遇到什么瓶頸，自然也沒有滿世界亂竄，到處拉仇恨的機會。
而楊枯榮，王陽幾乎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楊枯榮和神月晴川有一腿。
要不然，以大羅天的體量，一個扶桑的神道勢力，其實也算不得什么，楊枯榮如此的積極，要說只是單純為了利益，王陽是決計不肯相信的。
相較于上一次見面，神月晴川的武功進步不小，這個進步并不體現在體能上，如此短的時間，還不足以讓她的體能有多少進步。
神月晴川進步最大的，是她的精神意志，之前神月晴川的心智雖然不差，但到底還是被大勢壓制了。
那個大勢，是扶桑那邊秩序森嚴的等級體系。
扶桑那個民族，是一個把秩序融入到骨血里的民族，極致的崇尚等級尊卑，認為人分三六九等，下等人必須被上等人所支配，只有這樣的世界才是合理的。
同時，在扶桑的文化里，女性的地位也是極低的。
這種低，并不是說女性的地位，比所有的男性都低，而是在同一個層次里，展現出來的男尊女卑。
這種近乎于病態的秩序，哪怕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曾經出現過短暫的反彈，以致于一時之間女尊文化盛行，但也只出現于社會的底層，于中層，以及上層的社會，沒有半點影響。
甚至，哪怕是在底層，也很快就被扶桑底層的男性，以自我閹割的行為摧毀了。
但是，哪怕這種反彈沒有被摧毀，影響也只是最底層，影響不到上面的人，也影響不了最根本的規則。
神月晴川這個人，在普通人看來，是高高在上的，權勢、地位、金錢，樣樣不缺，但也只是與普通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