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已經和那幫家伙協商好,給車隊造成一點麻煩,比如殺掉兩名車夫,或者擊傷一名騎士,然后在關鍵時候,自己出面,替瑪爾莎解圍,“說服”荊棘幫退步,再“請”瑪爾莎回賢魚鎮。
只要阻止她去西原城傍大貴族,父親的計劃是成功了一半,剩下那一半,就看自己的了。
哈特森覺著自己穩操勝券,塔石領已經有一半進了他的口袋,想到此處,他又夾了夾馬肚子,催促它跑的更快些。
終于,他看見了瑪爾莎的兩名騎士,迎著他站在路中,大老遠就能感受到他們的警戒氣息,果然,他們遇上了不小的麻煩。
哈特森勒住了馬韁,戰馬前蹄微抬,重重跺響地面,漂亮的急停。
“你們是何人,為何擋路?”
格雷眼尖,一眼瞅準了來者領口別著銀色的銀魚徽記。
“是銀魚家族的馬隊嗎?我們是塔石領的車隊,在這遇到了蟊賊擋路。”格雷客氣的說。
“哦?”哈特森故作驚訝,“什么蟊賊竟敢在賢魚鎮的商道上胡作非為,閣下放心,塔石領是我們朋友,我們一定幫忙。”
“不用了,蟊賊已經被擊殺,我們先離開了。”格雷說完,便和皮特一起調轉馬頭離開。
順著兩人背影,哈特森也見到了所謂被擊殺的蟊賊。
區區五人,但其中四人,竟然是被腰斬致死的,而且看那軀體,和一道揮灑出的血跡,似乎是一擊致命。
一劍擊殺四名劍士,難道是剛才那名騎士干的?
為什么就這么一點人,荊棘幫的劍士和法師呢?
怎么辦?就這么放她們走?放她去結交西原城的大貴族?那樣塔石領和北山鐵礦就徹底和他沒關系了。
哈特森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遠去的車隊和家族的困境,在逼著他做出決定,冒險的決定。
傳統漁業經營已經每況愈下,珍珠河的捕撈量也一年比一年少,加上碧波港的海魚沖擊,賢魚領很快就變成咸魚領了,漁業大亨早就成了外人眼中的虛名。
賢魚鎮的人都清楚,銀魚家已經日落西山,如果不是上頭認可家族的領主地位,幾大封臣早就翻了天了。
必須拿下瑪爾莎,哈特森做出了決定。
他一夾馬肚子,再度率馬隊追了上去。
“萊特小姐,萊特小姐!”他一邊追,一邊叫。
聽到叫聲,出于禮儀,瑪爾莎還是下令馬車停了下來。
哈特森在馬車旁停下,看著車窗中的美人,一時有些出神。
“銀魚家的人,有何見教?”
格雷已經將對方來歷告知瑪爾莎。
“不敢當,我是銀魚子爵之子哈特森·銀魚,很抱歉在賢魚領的商道上發生這樣的事。”
“無妨,已經解決了,如果沒別的事,就先告辭了,我們還要趕路。”瑪爾莎淡淡的說道。
“前路難測,要不小姐先回賢魚鎮修整,我派人肅清這里的蟊賊再上路。”
“有我們在,什么蟊賊當阻擋。”皮特不客氣的回應道,話音剛落,在格雷刮了一眼。
主人說話,下人不能插嘴。
“我這騎士口直心快,閣下不要介意,我們先告辭了。”
“如果我很介意呢?”哈特森突然回了一句。
格雷和皮特聽聞,立馬警覺了起來,連前面的洛凱,也豎起耳朵聽著這難以置信的話。
莫非要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