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冬季保濕的煉金護膚品。
難以置信,竟然有一封信,誰這么無聊會給他寫信。
康德一揮袍袖,落雪被卷飛上天,而信件,自己飛入了他的口袋,沒有沾染一片雪花。
他一邊回屋,一邊叨叨:“無聊的東西。”
回了屋,合上門,不等找個地方坐下,口袋中的信就飛了出來,一道勁風鋒芒般拂過,信封切開了一道口子。
牛皮紙宛如有生命的精靈,從信封中跳了出來,在空中展開。
第一行字引入眼簾——
“尊敬的老不死,你還活著嗎?”
“嘔,呸!老不死的蘭登,你怎么還活著!”
康德沒來得及往下讀,就對著空中的牛皮紙啐了一口,牛皮紙被口水打濕,卻沒有令上面的字化開。
“我知道你一定會罵回來,你一定是寂寞極了,睡覺的時候依舊自言自語嗎?看在你這么可憐的份上,我就施舍你一封信吧……”
康德覺得這話沒有半點安慰,反而充斥著蘭登老不死的滿滿的惡意,既然老家伙這么刻薄,那他就更不能讓他得逞了。
康德坐進了單人的獸皮沙發,任憑自己的老骨頭陷入其中,舒適是暫時的,坐沙發對自己這身老骨頭不好,這種短暫的舒適遲早要用酸痛去償還。
可即便是暫時的,他也在所不惜,至少在被信件取笑和嘲諷的時間內,他要讓身體其他部位充分的愉悅。
“夠貼心吧,本來我不想麻煩你的,但回頭想想,你除了懶,辦事粗心又大意,也沒其他大缺點。
而且幾個老家伙中,就你最閑,所以我勉強一下,選你了……希望你能適應并勝任這份調查工作,當然,我不會給你支付薪水。”
“呸!”康德又朝上面吐了一口唾沫。
“說正事,我在荊棘背遇見了一個年輕的魔法師,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絲魔力波動,也不覺得像魔力法器屏蔽,說實話,看到他,我就想到你……”
康德原本癱坐的身姿立刻直了起來,怔怔的看著上面的字,又讀了一遍。
“……看到他,我就想到了你,他的年紀很小,卻擊殺三階魔法生物,如果他不是什么曠世奇才,那么就很可能是你那種情況了,那樣的話,我想,你會對他很感興趣的,先不用急著謝我,因為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種情況……”
有幾個字被口水蓋住了,康德揮揮手,用袖子擦掉。
“是另外一種情況,他只是浪得虛名,是他背后人物推出來的擋箭牌,但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他的守護隨從,是一位劍術高超的劍士,我親眼見到,他一招秒殺了兩名實打實的騎士,即便在西原城,能做到這一點的武者也屈指可數……”
康德停頓了一會,思緒整理了一番以上信息。
一個天才的年輕法師前來西原城,跟著一位劍術高超的劍士,他的劍術高超到足以秒殺兩位騎士。
這就很奇怪了,能擁有這等力量的劍士,為什么會屈身為一名年輕的魔法師效勞呢?
這種等級的劍士,放眼整個西原城,也寥寥無幾,無不因為**的劍術,并奉為大劍師,無數騎士和劍士搶著尊他為師,因而獲得無數的尊崇。
就像學校的尤諾大劍師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