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越如同一只煮熟的蝦,蜷縮在地,痛苦翻滾,慘叫連天。
尉遲綱:(??д??)
慘叫聲中,血池閣外的幾人同時一驚。
“快去通知大長老,掌門等人。”血鐮連忙道。
幾個弟子點頭,迅速離開。
這等大事,必須得通知幾人,尤其是大長老宇文柱。
這血胎......原本就是他親孫子宇文淳的機緣。
現在被華安搶了,要說誰損失最大,莫過于此人。
長古沒有去,惴惴不安道:“師父,這家伙被血胎認主,未來必定一飛沖天,會不會報復我?”
“你說呢。”血鐮睨了他一眼。他對這弟子天賦是滿意,但性格尖刻殘暴,讓他也有不喜。
這樣子的話,那我只能趁其未成長起來,想辦法扼殺在搖籃中了......長古想著,眼底厲色一閃。
身為魔宗弟子,斬草除根,不留后患幾乎是一種本能。
這番表情,被血鐮看在眼里,哪里不明白自己這徒兒腦子里想的是什么。
“你可不要動這心思,我宗人才凋零,此子能得血胎認可,天賦必定不凡,定然被宗門重視,你若下手......哼,為師也保不了你。”
“可我就等他成長起來,斬殺我不成......”長古急了。
“愚蠢。”
血鐮恨鐵不成鋼道:“你難道就不能想辦法化解這段恩怨?只知道殺殺殺?”
這話如靈光,長古稍一思量,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師父。”
他陷入了死胡同里,以為斬草除根才是不留后患的唯一方法。
現在看來,還有其他方法嘛。
......
血池閣內。
地上,當深入骨髓的痛苦如潮水般退卻,楊越躺在地上粗聲喘息,片刻后,才勉力地站了起來。
剛才那酒入喉腸,化作萬蟻噬心的感覺,他永生都不想再體驗一次。
魔宗就是魔宗,療傷藥酒也整的跟酷刑一樣......楊越無語。
不過效果極為不錯,他感覺身上幾處暗傷都痊愈了。
“滋味如何?要不要再來一杯?”尉遲綱饒有興致問道,楊越的毅力讓他頗為欣賞,忍不住起了捉弄的心思。
我豈會中計......楊越拱手道:“是弟子逞強了。”
呵呵......尉遲綱拈須微笑。
這時,血池閣外響起一個洪亮而不失恭敬的聲音。
“長老,九陰求見。”
九陰,是掌門孔九陰罷。
尉遲綱收斂笑容,道:“進。”
啪嗒。門開了,一眾人魚貫而入。
粗略一數約莫十五六個,幾乎囊括了血魔宗大半的中高層。
這時,楊越忽然感到一股如刀割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眼一望,一個藍袍老人正冷漠地盯著自己,眼底的殺意幾乎沒有掩飾。
血魔宗大長老,筑基巔峰修士,宇文淳的親爺爺,宇文柱!
怪不得想殺我,我這是搶了他孫子的機緣啊......見此,楊越心底苦笑。
孔九陰剛一入門,一眼就看到華安身上淡淡的魔氣,這是被血胎認主后,殘留的未消散的氣息。
果然被認主了,我血魔宗又得一天才弟子啊......孔九陰心中微喜,面上向太上長老作揖行禮。
禮畢后,孔九陰問道:“敢問長老,這弟子是哪種寶體?”
眾所周知,能獲得血胎認可的,不僅只有上品玄陰寶體一種,其他比如九轉天魔體、噬靈寶體、磐龍魔體......等等,都能獲得血胎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