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此,他哪里知道自己吟了什么詩。
尉遲綱提醒道:“獨坐池塘如虎踞。”
原來是這首......楊越恍然,道:“如果世間沒有其他人先作的話,這首大概是我寫出來的。”
他沒膽子說是自己作的,只敢玩一個文字游戲,說是自己‘第一個寫出來的’。
言下之意是我是穿越者,這詩是我抄的。
至于有沒有人聽得出來,呵,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反正我從沒說過原作者是我。
楊越是一個很有正氣的人,他覺得自己身為穿越者,天生就肩負著弘揚地球文化的偉大使命。
“讀書人的事,怎么能算是抄呢?我這叫弘揚中國文化,文體兩開花。”
楊越理直氣壯的想。
尉遲綱哪里知道楊越的花花心腸,只當是自己徒兒的謙遜之辭。
“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個好,一揮衣袖,案幾上出現筆墨紙觀。
“如果確為你所創,必有原作寶光。”
“又因其是帝王詩,詩詞中的奇葩,所以它既不能化作劍氣火球殺敵,也不能化作清風靈氣養體。”
“但帝王詩,可以增加你的氣運!”
唯恐楊越不懂,尉遲綱耐心解釋著只有儒家內行人才知道的常識。
楊越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那弟子便試著寫寫看。”
為地球爭光,從此開始,奧利給!
“老夫為你研墨。”
尉遲綱拿起墨條,沾了點清水,輕輕在硯中摩擦,一灘濃稠的墨汁很快出現。
楊越正襟危坐,握著狼毫筆,心中,一股浩大的情緒來回流轉,仿佛一顆太陽,照耀得他全身細胞雀躍起來。
一股無可言喻的豪氣升騰而起!
“獨坐池塘如虎踞。”
第一行,筆走龍蛇,氣勢恢宏。
正此刻,周圍空氣忽然涌動,絲絲赤色清光流轉而出。
尉遲綱眼睛一亮,這動靜,確為原創無疑!
楊越沒有停頓,趁著胸中豪氣,付諸筆端,一瀉千里。
“獨坐池塘如虎踞,綠蔭樹下養精神,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做聲!”
隱隱約約中,一個偉人身影升起心間,那舉手投足里的曠世豪邁,令人動容。
嘩!
清光沸騰,匯聚成江流,呼嘯鉆入宣紙上未干的墨跡里。
赤光升騰,龍吟陣陣。
蓋世的氣息沛然流轉。
“詩成,鳴州!”
尉遲綱睹此,大為震撼。
出縣,達府,鳴州,鎮國,傳天下。
這是詩詞水平的五大等級。
其實純以文采來講,這首詩顯然是沒資格達到‘鳴州’地步的。
只是詩中流溢的帝王之氣,生生將它拔高了一截!
今年一百四十三歲,血紅兩鬢漏出幾絲斑白的尉遲綱,看著面前異景,心底冒出一個膽大包天的念頭。
“吾徒華安,有帝王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