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蕓低了低頭,有些放不開。聞言,開口說道:“其實很簡單,和詩詞一樣,文章也分出縣、達府、鳴州、鎮國、傳天下五級。”
說出這段話,孔蕓感覺稍好了些,也沒有那么緊張了。“詩詞水平到了五個等級,就會有異象發生。原作者能得到莫大好處,譬如戰詩詞,原作者使用威力比其他人更大。”
“哦,那文章又有何用?”楊越饒有興趣問道。他看著孔蕓,一半為儒家,一半為賞心悅目的美人。
孔蕓不知道自己已成景觀。不再緊張了的她笑道:“有利于文壤的擴大,和文根的生長。”
“文壤,文根。原來如此。”
楊越點頭,這點常識他是知道的,儒生的根基,文壤是儲存文氣之所,文根儒生所修的‘道’的水平的體現。
文章讀的越多,對圣人經典理解的越深,越正確,文壤便越大,文根越高。
但自己做文章,寫詩詞,也能增加文壤和文根的增長速度。
“剛才清光入體時,我感覺我腦海里有了一小堆土壤狀的東西,莫非這是文壤?”楊越忽然問道。
孔蕓杏目微張,略顯震驚道:“一小堆?師兄,你確定不是幾粒沙子?而是一小堆?”
“騙你有什么好處。”楊越笑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孔蕓深呼吸幾口,道:“師兄有所不知,儒生想要凝聚文壤,一般要讀好幾年的眾圣經典,然后自己寫文章闡述對經典的理解,直到寫出的文章切中眾圣真意,便能引動文氣入體,凝聚文壤。”
“普通儒生寫的文章,第一次頂多凝聚三五粒,百年前,襄州有一大儒,十二歲寫出一篇出縣級文章,引動天地文氣入體,一次就凝聚了指甲蓋大小的文壤,轟動一時。”
“師兄你文壤,是否是巴掌大小?”說到這里,孔蕓緊張的問。
楊越點頭:“確實是巴掌大小。”
“那就沒錯了,就是達府級文章。”
孔蕓一張俏臉寫滿驚嘆,身為詩詞愛好者,她太知道這難度究竟有多大。
能寫出達府級文章,起碼也得有進士級水平,而且即使是進士,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寫出來的,非得拿出嘔心瀝血的工夫,水滴石磨,才能熬出一篇達府文章來。
至于未成儒生便寫出達府級文章,大宣八百年歷史里,一個都沒有!
往前算大奉五百年,大周七百年的歷史,能在未是儒生之身寫出達府文章的,仍舊一個都沒有。
出縣的倒是有許多,但達府……太難了。
一在平地一在天!
“真乃神人也!”
最后,她只能這樣夸贊道,其實她想用其他更用力的句子,但畢竟水平有限,一時也找不著更好的,和楊越前世的“無奈本人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一樣一樣。
楊越不好意思道:“只是不值一提的長處罷了。”
孔蕓卻對楊越產生了濃濃的好奇,那模樣,就像《唐伯虎點秋香》中,唐伯虎被識破身份關進柴房時,秋香來送藥那一刻時的表情。她興奮問道:“華師兄,你以前讀過什么書?看過哪部圣人經典?喜歡哪些詩詞?”
“書嗎?讀過很多呢,大周仙吏,大奉打更人,****。我是個愛讀書的人,但對寫作也有一點心得,總結起來,我覺得‘文者氣之所形,然文不可以學而能,而氣可以養而致。’……”
楊越也引起了興致,開始侃侃而談。
窗外,明月緩緩升上中天,月光愈發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