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了,天氣愈發寒冷。
一夜大雪后,東冶城家家戶戶的屋檐下,一排排又長又直的冰棱掛在上面,到處都是穿著火絨衣鏟雪的人們,裊裊炊煙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只是,住在城東的居民。時不時就從軍營里聽到沖天的喊殺聲。除此以外,當喊殺聲出現,軍營上方天空就會被染成沉重的紅色;家里的狗龜縮著瑟瑟發抖。
城東的人卻沒有多恐懼,一個個嘖嘖稱奇。
“華上使訓練的陷陣營吧,瞧瞧,好大的威勢。”
“可不止呢。”有人羨慕地說:“聽我那舅父家在軍營工作的侄子說,陷陣營的人餐餐都吃妖獸肉,一吃就是一大盆,一天吃九頓!每人每天要花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旁聽的百姓驚駭了,立刻就腦補出了妖獸肉的珍貴。
若是和他們說妖獸肉多么多么稀有,蘊含多么多么多的營養,吃了會變成多么多么強大,他們可能沒啥感覺,但一說五兩銀子,立刻就秒懂了。
“光聽價格就知道很貴,還有八百多人哩,一天吃四千兩,華上使不怕被吃窮嗎。”會算數的百姓如此道。
在軍營有親戚的百姓聽了,笑著搖搖頭:“吃不吃的窮,用不著咱擔心。總之有這種軍隊庇護,我們會非常安全,不怕朝廷再搶走我們的好日子了。”
“哈哈,說的是。”
百姓們樂呵呵地議論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樣安寧的好日子,他們可是盼了許多年了。
……
城東,白巾大營。
東邊一個小塊的廣場,積雪已經被掃干凈了。八百名身穿血紋鎧甲靜立著,背負大弓,腰配長刀,一半人手中握著長槍,另一半人握著一人大的巨鐵盾。
他們靜默地立著,目不斜視,呼吸都仿佛保持了一種相同的韻律。一呼一吸中,縷縷的血色在陣群里若隱若現。
楊越就站在凸起的一片高臺上,身邊一左一右各站著四個武者。他看著八百陷陣軍士,感受著每一個人身上鼓蕩出來的鍛體巔峰的氣息,萬丈豪氣頓時升起在胸膛里:
“八位合意,八百鍛體巔峰,有此強軍,何愁黑州不定?”
整整一個月,血魔宗源源不斷的妖獸肉供養下,這批軍士實力火速竄升著,每天都有人晉級,轉眼之間,八百個鍛體巔峰,并在他海量資源的重砸下,五個困在鍛體巔峰多年的千夫長,成功突破到了合意!
八個合意。
這股力量,已經不亞于妖月宗。
若將時間調到收到妖月宗信的那一刻,他有信心,不靠宗門高手,光憑廣寧郡本身,就能圍殲三千修士!
數萬白巾精兵+少量陷陣軍士,組成威力媲美合意武者的小型陣法,層層疊疊地纏住妖月宗三千人,而關猛則率領五百陷陣軍士,如同伸縮的長槍一樣,來回沖陣,立刻就可以將妖月宗眾人沖的七零八落。
“成熟期的八百陷陣營,可以力戰所有金丹中期的修士,先天中期的武者、舉人中等的儒生。但如果是一千六百,可戰后期,三千六百,戰勝金丹巔峰不再話下。”
“若是一萬零八百人,加上八名先天武者,以我的指揮能力,哪怕是元嬰修士、宗師武者、進士儒生等巔峰存在,恐怕都得飲恨。”
楊越忍不住如此暢想著,仿佛自己已經是黑州之主,麾下兵馬數十萬,更有一萬零八的超級陷陣營,成為一方霸主。
但這波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他立刻想到了養出一萬陷陣營的困難。
九品血煉功很逆天,快速吞吃血肉精華,晉級速度便無限的快。但妖獸肉都是用銀子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