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縣的人都離開了,捧著教材,心事重重地離開了。他們之中有的人已經預感到,或許等到未來,將會有無數天才在這培養機制里脫穎而出,光芒萬丈。
楊越回到白房子,云明正在自己隔壁辦公室處理政務。二樓上有六間,自己的云明的,剩下四間吏房、禮房各分兩間。
此刻,云明辦公室的門并沒有關嚴,楊越正準備暼一眼就離開。誰知這一眼下去,卻看到北郡第一智者眉頭深鎖、仿佛被什么要緊之事難倒了樣子。
見此,楊越改了主意,他有點好奇什么事讓自己手下的第一謀士如此煩惱。
“玄聰。”楊越推門而入。
云明抬頭看向他。
楊越下巴朝對方手頭政務一點,好奇道:“遇到什么難題了?這么愁。”
“這……”
云明看了看手頭的文書,苦笑道:“主公,這還真是難題。鎮西中郎將容天賜,近來打算約我等會獵大莽山,屆時其麾下一萬人馬悉數西來,兵臨北郡。”
“鎮西中郎將?會獵?一萬人馬?”
聽到這三個關鍵詞,楊越心頭微微一跳。
他心中漸漸明悟,果然,沉寂了兩個月,李文軒的后手果然來了。
所以說,容天賜調兵西進,目的不是會獵,而是借會獵之名,敲打他楊越!
“會獵,一不小心,就會變成軍事演習。軍事演習,一不小心,又會變成火并……”
楊越嘆息。旋即看向云明,道:“軍師可有策助我化解此難?”
“有,但效果未必好。”
云明沉聲道:“從劍二公子被刺殺開始,我便有意識收集楚州方面的信息。據我所知,彼輩較為團結,內部無縫可插,所以奇謀無用,我們只能以正合。”
“以正合?怎么個正法?”楊越坐在小沙發上,下意識拿起一個蘋果啃了起來,津津有味地聽著云明的述說。
“鎮遠軍,普通士卒都是鍛體武者,百將、屯長、軍侯,更是合意。校尉呢,起碼是合意巔峰,乃至先天,一萬大軍,若結陣,宗師亦可殺。”
云明沉聲說著,然后問楊越:“主公,我軍五千陷陣之士,能敵宗師否?”
“能。”
“能殺否?”
楊越沉吟兩秒,搖頭道:“恐不能,宗師若要逃,我們還是攔不住的。”
“那么五千陷陣營,是敵不過一萬鎮遠軍的。”
云明嘆息一聲:“彼輩軍陣嫻熟,我們大半都是新兵,傷亡過巨,定會潰敗,如此北郡危矣。”
“那……軍師該用何計?”楊越問。
云明輕聲道:“容天賜重財,我們可以用財帛賄賂,且約定一月一交。”
嘖,打不過就交保護費?楊越心底一沉,連手上的蘋果也不香了。
“我考慮考慮。”
楊越放下蘋果,心事重重地離開了云明的辦公室。
云明見此,嘆息一聲,低頭繼續處理公文。
……
“這就是北郡治所?真是矮小。”
東冶城郊外,一隊人馬緩緩駛來。為首是一個留著兩撇八字胡的胖文士,他是楚州陽武郡第一儒生,余玄虎,擅長對子,號稱七縣第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