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楊越搖頭,目光細細打量著遠處。
很快,兩頭九頭蛇隱入海中,遠遁而去,而余下的三個人,便朝楊越二人走來。
“是黑雨稠。”
景洪目光一凝,黑龍烏賊的族長,和他一樣的元嬰巔峰強者。
“但他身邊兩人是誰?”楊越疑惑了。
不過,下一刻,兩人瞬間驚醒了過來。
古神可以派人加固尸祖封印,尸祖當然也可以派人加固古神封印啊!
“這,該如何?是先攔著他們,還是按照原計劃?”眼見可能是封印古神的人,楊越有點懵。
“計劃有變啊。”景洪沉默。
很快,黑雨稠帶著兩個年輕男女來到近前。
“景兄,三月不見,別來無恙。”黑雨稠是個很有文藝氣質的大叔,一身素凈的淡黑袍,繡著暗金色花紋,整個人透著一股低調奢華的尊貴感。
至于身旁一男一女,亦是氣度不凡。
“還好。”
景洪淡淡的回答,眸子看向黑雨稠身后的一對男女,忽道:“這兩位瞧著面生的很吶,是你哪位族侄?”
“不是族侄,和景洪兄你背后的人一樣。”
黑雨稠笑了笑,“不同的是,景兄你的人是修士,我的人是儒生,還是能作詩詞文章的舉人儒生哦。”
景洪面色當即一僵,“舉,舉人……”
“不多說了,我們去那邊扎營了,兩天后再碰面吧,哈哈。”
黑雨稠看著景洪僵硬的面孔,暢快大笑,帶著男女離開此地。
楊越看到,那對男女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極其明顯地夾雜著輕蔑、傲慢,仿佛看著粗鄙的村人一般。
他尋思要不是景洪在,兩人怕不是得出言嘲諷一番,秀秀優越感?
“景兄,怎么了?”當黑雨稠一行走遠,楊越才疑惑問道。
景洪嘆了一口氣,道:“楊兄有所不知,文昌宮乃圣人文寶,天生對儒家人有親切感,當中許多地方,對修士、武者,極其危險,但對儒家儒生,卻格外寬容。”
“譬如里面有一‘四季堂’,武者修士要穿過,非得和春夏秋冬四傀儡廝殺一番方可,可儒生,卻只要做些過得去的詩文,便可輕易過關。”
景洪嘆道:“也不知道黑雨稠哪里請來的兩人,舉人儒生,哪怕是最低級的,也輕易做出不錯的詩文,即使達不到‘出縣’,但只要能引動文氣,也是及格的……”
作詩?
這個我擅長啊。
楊越一聽就可開心了,文昌宮若真有如此特性,那他跟回自己家有什么區別?鎮國詩詞他都能批發寫。
“咦,楊兄怎么反而很開心?”
見楊越神色忽然大悅,景洪納悶了,正常來講你這個修士不應該憂愁嚒。
“沒什么,沒什么,我想到高興的事。”楊越擺了擺手。
“高興的事?說來聽聽。”景洪倒是好奇。
楊越干咳一聲,道:“我夫人快生了,嗯,真的快生了,最遲也就明年一月份,男娃。”
景洪釋然,點頭:“原來如此,祝賀楊兄喜得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