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楊越感嘆,他覺得這首詩最能夠將他心境寫出。
不過,現實很讓人無奈。
算了,他收斂心思,改寫另一首詞。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這世界雖然沒有叫‘長江’的江,但沒關系,‘長’字也可以做形容詞。
“這可能是一首傳天下級的詞!”楊越寫著的過程中,暗自想道。
……
梅秀夫婦踏上第二層。
一眼就看到,楊越已經走完了長廊,正在長廊盡頭的書案上書寫什么。
“又選文試?自取其辱。”梅秀忍不住嗤笑,這詩才是好,但文章做的真不怎么樣。
連舉人那一關都沒過去,簡單文章都寫廢,甚至被轟出來,可想而知一定是錯的很嚴重了。
“說不定,這次考的是詩詞也未可知。”王清雅笑道。
“詩詞?唔,但也有可能。”梅秀先是沉吟,又復大笑:“但那又怎么樣,他詩才雖好,但鳴州也不是說寫就寫的,你看方才寫的那首,分明是他以前想好的,明明題目是‘簫聲’,他偏選作‘笛聲’。”
“還有洛城,說不定是哪個小城,在那里正好寫了這么一首。”
梅秀堅持認為,楊越能寫出鳴州詩,是運氣成分比較大。
“這樣啊。”王清雅被丈夫說服了,白皙如玉的臉龐浮現一抹沉吟之色,“的確像是舊作。”
“哼,這次肯定是以‘詠史懷古’為題,寫文章、詩詞等,題目已經定死,這么短的時間思考,他不可能再寫出鳴州,估計出縣就差不多了,達府也希望渺茫。”
梅秀信心滿滿道。
然后楊越書案前便涌起了十二尺高的清光。
梅秀:“……”
王清雅俏媚的臉胖也呆愣住了。
打臉來的如此之快,以至于讓兩人有種措手不及。
嘩!嘩!
狂風涌動,整座文昌宮內清光爆閃,浩浩蕩蕩,宛如東海的海水傾倒進來,文氣化成的清光濃郁無比,
甚至驚動了文曲星碎片,
文昌宮第三層,深處,鎮壓著一紅一白兩個雕像的巨大隕石狀,忽然急劇顫抖,大量文氣從里面暴泄而出,浩浩蕩蕩流向第二層。
如海文氣,凝結在楊越宣紙上。
整個宣紙仿佛水晶化了一般,紙質的觸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五彩繽紛的彩虹色晶感。
“傳天下詩詞的原本,紙張化晶,一紙千斤,可鎮萬妖,壓萬邪,功效超越圣人文寶!”
超越……圣人文寶!
這種等級的至寶,讓天下儒生瘋狂的至寶,此刻便安安靜靜地躺在楊越面前。
“不!不!”
走廊邊緣的梅秀見狀,忽然悲吼一聲,半跪在地。
王清雅默默拍著他的背,不再說什么‘你也可以的’諸如此類的安慰話。
她也感覺到了,那種境界的詩人,也許整個大宣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一個時代才能出一個這樣的人,丈夫拿什么比?
或許丈夫自己也知道了,比不了。
當一個人和他相差不遠時,還可以給自己加油打氣,努力追上。
可當那個人屹立星辰大海盡頭時,光年般的距離讓一切絕望。這時候,便只剩仰望了。
或許有的人,生下來就是讓人仰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