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的《登幽州臺歌》,可謂對‘孤獨’的至高詮釋。
往前,看不見古人。往后,亦見不到來者,天地悠悠,獨我孤存,如此孤獨,怎能不讓人涕淚滿裳?
嘩~清光涌動。
宣紙飛出楊越的手中,融進了霧氣里,漸漸不見蹤影。
同一時刻,通往夏堂的‘荊棘路’,亦緩緩分開,路面整潔,望之生畏的荊棘,也變得溫柔,像是迎接凱旋歸來的戰士。
楊越邁步走去。
“這一次好像沒有清光,唔,可能是身處幻境吧?”
楊越如此想道,身影漸漸消失在荊棘路里。
……
三層深處,白色雕像與暗紅雕像的上方,永恒寂靜的文曲星碎片,突然浮現點點清光,旋即凝聚成一張宣紙。
宣紙上有清光涌動,正是七尺,鳴州詩詞。
觀其內容,正氣楊越所寫的《登幽州臺歌》。
嘩~這張宣紙輕飄飄地飛到白色雕像上空,旋即落在她高聳的胸前,狠狠貼上!
清光如鎖鏈,死死捆住了白色雕像。
封印的力量,加固了!
白色雕像:“……”
暗紅雕像:“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然而下一刻。
又是一張宣紙浮現,又是清光浮現,這次仍舊七尺,鳴州詩詞!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薄薄宣紙,飄飛而出,落在暗紅雕像上。
清光如麻繩,從宣紙上流出,給尸祖捆綁了個結結實實。
暗紅雕像:“……”
白色雕像:“呵。”
隨后,又是兩張宣紙飛出。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五尺,達府巔峰。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五尺,達府巔峰。
這兩張,均是落在了暗紅雕像身上。
被三篇達府以上詩詞捆綁的暗紅雕像,幾乎看不見‘暗紅’色了,每一寸軀體幾乎都被清光鎖鏈填滿,瞧這威勢,能鎮壓上百年。
暗紅雕像:“……”
潔白雕像:“呵。”
下一刻,一道身影出現在兩尊雕像下。
楊越懵然地睜開眼,茫茫霧氣不見了,春堂的荊棘路,夏堂的炎炎烈日,秋堂的青黃草原,冬堂的飄飄小雪……全都消失了。
好似一場夢。
然而下一刻,他目光落在白色雕像上,玲瓏身材被清光鎖鏈緊緊捆綁著,尤其是高聳的胸前,赫然貼著自己寫的《登幽州臺歌》時,這時候,楊越便知道,那不是夢。
“這湊不要臉的文曲星碎片,都沒你能盜版。”楊越小聲嘀咕,這詩詞原本本來是自己的。
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