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任務完成了,回去吧。”
寂靜的文昌宮里,當白色雕像恢復安靜時,楊越心中響起了一個聲音。
很熟悉,是金大腿的。
這也宣布著,此次古魔森林之行,結束了。
金大腿的人情債,算是還了。
而且收獲頗豐,光是一枚陰陽玉璽,就值得自己走一遭。
楊越深深地看了一眼金大腿,絕美的面容和姣好的身材,寂靜地立在宮殿下,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不頗封而出,但楊越想不了那么多了,他渴望回到北郡。
“告辭。”他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這時,梅秀夫婦出現在原地,神情萎靡,仿佛為了度過四季堂,兩人付出了很大代價一般。
“沒關系,只要幫尸祖解封,我們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梅秀兩人這樣想著,抬頭望了前方一眼。
這一望啊,兩人均是一僵。
“一首鳴州,兩首達府……”
看著尸祖被清光捆綁的滿滿當當的樣子,兩人心底登時咔嚓一聲,好像有什么東西破碎掉了。
依他們的眼力,自然認得出,尸祖身上貼著的,赫然是三首頂級水平的詩詞原本。
這大大加固了尸祖身上的封印。
最令人悲傷的是,儒生是沒有神識的,無法像楊越那樣,能依靠強大神識,硬生生‘掰’掉宣紙。
而如果靠文氣,唔,好像沒有哪首戰詩詞是用來‘扒’東西的。若是攻擊詩詞原本……那就違反了文昌宮里的法則。
功敗垂成!
“不!不!”
剎那間,梅秀又崩潰了,他癱軟在地,瘋狂地捶打地面:“鳴州詩詞那么難,他為何如此輕易寫出啊,為何如此啊!”
“不!不!”
咚咚咚咚……捶打的拳頭出血,肉糜粘地。
“太夸張了,哥們。”
楊越正好走到兩人身邊,見此,憐惜地看了梅秀一眼:“心理素質這么差,小時候一定沒有得到多少愛吧。”
王清雅心疼地扶著梅秀,聽楊越如此冷嘲熱諷,頓時怒道:“閣下請不要說了,你走。”
“不,我不走。”
楊越雙手抱肩,挑著眉角道:“我不過是平靜你敘述一件事實罷了,堂堂舉人連真相都面對不了,還要靠自虐、妻子安慰、欺騙、催眠,才能平衡心態,你這樣的人怎么能做得好儒生?”
從文昌宮外開始,第一層第二層,這王八蛋有事沒事就嘲諷他,怎能讓人不氣?
楊越以為自己寬容大度,不會在意這種跳梁小丑的冒犯,可他高估了自己。
他還真在意!
“不要說了。”
王清雅指節發白,面色凄涼,甚至已經有哀求。
梅秀也不錘地了,跪在地上,靜靜低著頭,沉默。
“不,我偏說,嘴長我身上,我為何不能說。”
楊越嗤笑道:“雖然你丈夫的確夠慘,以前可能遭受過許多不幸。但那又怎樣?這就是他冷嘲熱諷別人的理由?讀了這么多年的眾圣經典,就學會了秀優越感?”
“而且心理素質差的一批,一切順利尚可,一旦事不遂人愿,便躬身下跪,哭天搶地。如此男人,安能立足天地間?若我是你,就即刻自盡,免得連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