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鄉之將:將五千人。
守縣之將:將二萬人。
安郡之將:將十萬人。
鎮州之將:將三十萬人。
天下之將:將五十萬至三百萬人。”
云明侃而談,道:“縱觀北郡將才,關猛將軍可為‘安郡之將’,李沖、張云二人,以及主公你,可為‘守縣之將’,至于‘衛鄉之將’,則有八十三人。”
“那……鎮州之將呢?”一旁的花千樹問道,他坐在毛毯上,把玩著兩顆玉球。
“鎮州之將么……”云明苦笑:“若我和關猛將軍聯手,可以勉強統御十五萬人。但只能防守,若遇到真正的‘鎮州之將’,只能被動挨打。”
“嘶。”楊越倒吸一口冷氣,“這么強的嗎。”
“不錯。目前,能稱得上鎮州之將的,偌大北方,僅有一人。”云明道。
一人?
車中三人陷入沉思,旋即,楊越道:“是廉文忠?”
“正是。”云明笑道:“廉文忠,巔峰宗師,將三十萬人守楚州,終其二十年,強盛的西幽始終不曾破境,管中窺豹下,也可以看到他實力的強大了。”
“鎮州之將啊……”楊越有點向往,忽然間,他想起瀟水城的任務,問道:“如果鎮州之將率領三萬人,能不能幫瀟水城解圍?”
“守好華州東境是沒問題的,甚至反殺一大批解除危局……誒,什么,主公你說的是瀟水城?”
云明一愣,旋即苦笑道:“那對‘鎮州之將’的要求有點高,不過,可能性是有的,古來能稱得上‘鎮州之將’的,以弱擊強是家常便飯。”
“這樣啊。”楊越心思活絡了起來,“你和關猛一加一差不多等于一個鎮州之將,那么,解救瀟水城危局可不可以?”
“為什么要救他們?”花千樹忽然問。
這一時期,‘民族’‘同胞’等觀念并沒有多么強烈,如果不面對共同的敵人,‘宣人’這個身份概念,基本沒人提。更多是州部、縣甚至鄉、村,乃至宗族認同。對于外州人,基本保持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前不久,蠻州鬧尸災,楚州不救,最后還是朝廷命令,才擠牙膏似的擠出了三萬人。但燕州基本沒人管,現在最慘的基本除了羽州,便是燕州了。
這或許和大宣國策、制度有關,一直以來忽視愛國主義教育,水利工程等義務也都是地方大員所做。百姓對朝廷,更多是一種依附關系,朝廷死活,除了少數忠君思想的儒生外,其他人,只要不影響到他們,基本無動于衷。
花千樹便基于此理,很疑惑楊越居然會管瀟水城,他又不是昭明帝。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對于花千樹的疑惑,楊越笑道:“如果可以,我想救他們,畢竟都是人命。”
花千樹不以為然。而云明十分贊成:“好,主公有此仁心,天下幸甚。”
不應該是北郡幸甚,干天下什么關系?他能做皇帝嗎?……花千樹撇了撇嘴,自顧自把玩著玉球。
至于他的徒弟,石之軒,也是贊成楊越的話,他打算盡全力輔佐楊越,實現稱得上遙不可及的目標。
瀟水城能救嗎……石之軒腦海里浮現地圖,兵力,毒尸特性和陷陣軍軍力對比……忽然陷入沉思。
“設使我有天下之將,救下瀟水城,易如反掌。”楊越感慨道,雖然他知道自己是在想屁吃。
然而,坐在一旁的云明若有所思,眼神,忽然望向石之軒。
主公啊,天下之將,你未必沒有……他看著沉思的石之軒,心底感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