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親自操控,斷不會。”
左玄眀信誓旦旦地保證:“楊越若發現蠻州禮品內有毒,必定和他們翻臉,屆時對方就會轉而支持我們,主公你在這次奪嫡之戰里,便會多一名得力盟友。”
許三安仍在猶豫,對一個小孩子下毒,有點傷天害理。
左玄眀也不多說,他知道主公一定會同意的。
果然,三皇子想到楊越對燕州的種種舉止,怒火重新填滿胸膛。
“既然他不仁,那便休怪我不義。”
許三安看向謀士,鄭重道:“那么此計就交給先生執行了。”
“定不負所托!”
左玄眀得了承諾,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獨留許三安一人坐在正廳里,看著小桌上逐漸涼卻的茶水,眼睛忽明忽暗。
忽然間,沒來由的,他有種心悸的預感。
他摸了摸胸口,只當是做了壞事的良心譴責。但用左玄眀教的東西安慰自己:“欲登高位,必定要放棄一些什么,和帝位比起來,這良心,喂狗了也未嘗不可!”
“況且。”
他咬牙切齒:“楊越這奸商根本不配得到我的良心,活該兒子被毒死!活該!”
惡毒的話語,回蕩在正廳,令人毛骨悚然。
……
春風疑不到天涯,二月黑州未見花。
一眨眼,二月份了。大宣忠勇伯、黑州一把手喜得麟兒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北方,數不清的賓客齊齊涌向曦城,齊來巴結這位北地新貴。
曦城最大的客棧中,羽州、蠻州和燕州的使者恰好住在一塊。
燕州此行祝賀的使者,正是左玄眀。
羽州和蠻州使者,同樣也是各方勢力里舉足輕重的人物。羽州來的是‘白良’,蠻州來的是‘賀奉’。
對白良,左玄眀顯得冷淡,但對蠻州的賀奉,卻顯得無比熱情。
因為二人正是故交,昔日同在長安書院學習,還是同門。至于白良,則是褒禪山書院的人,和他們關系遠的很。
而且三位皇子里,大皇子和三皇子關系較好,六皇子同時和他們關系都不好,因為對方是宮女所生,地位卑賤,皇兄們都看不起他。
白良也知曉自家主公情況,寒暄了兩下見沒人搭理自己,聳了聳肩,自顧自回房休息了。
“賀奉,人常言人生有三大喜事,一是金榜題名,二是洞房花燭,三是他鄉遇故知!我們現在就是第三個,值此之時,你我當浮三大白!”
左玄眀拉著賀奉的手,沿著樓梯就往自己房間走。
賀奉遇見老友,確實開心,笑呵呵跟著老朋友,絲毫不知將要面臨怎樣的蛇蝎之事。
“喝!”“喝!”
半刻鐘后,兩人痛飲已久。左玄眀開口道:“楊公喜得麟兒,我燕州為賀其禮,特意準備了頂級天材地寶‘七心海棠果’,一果可讓人靈智倍增。”
“居然是七心海棠果。”
賀奉因為酒醉而顯得通紅的臉有些驚訝,道:“早聽聞三皇子有一寶樹為‘七心海棠’,日日要靈石靈液供養,一年才結一次果,果實可增加人的聰明,使之才思更加敏捷。”
“京城曾有豪商開價一百萬兩相求,都不可得,沒想到三皇子殿下,竟然舍得送一顆給黑州牧,厲害。”賀奉被對方的大手筆驚到了,嘆服。
“卻不知閣下蠻州送的是什么?”左玄眀笑呵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