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祖”
當看到龍袍青年走出的瞬間,小璃忍不住小聲驚呼了一下。
圣祖皇帝,這四個字已經融入了這片土地。從幼兒時代起,幾乎所有的隋人,都聽聞著這位一千年前的祖先的故事長大。
不僅是小璃,連對歷史不甚感興趣的墨韻,都凝息屏聲,目不轉睛地盯著大屏幕。
但見
斑駁的古城門下,踩著歲月前的青石板路。龍袍青年帶著四個猛將文士般的隨從,一路走過護城河上的吊橋。
橋前有高臺,高臺前是一望無垠的軍隊。
鏡頭從天空跟隨著四人,觀者只能看到頭頂和背影,但僅憑如此,也能從服化道里醞釀出的氣氛,感知到那股史詩般的氣息了。
當。腳步停止。四人身影停在高臺。
呼嘯風中,旌旗獵獵,萬道目光齊刷刷射來。
“諸位”
一聲高昂的怒喝,鏡頭終于打在了龍袍青年的臉上。
剛毅兮如鬼斧削,威嚴兮似神靈怒。
只一面,仿佛穿越時空,坐在沙發里的五人頓時心臟一顫。
“演的好啊。”方源摸了摸心臟,心底輕輕慨嘆。身為導演,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拍戲經過。
光這之前龍行虎步般的一走,上高臺后面對十萬大軍的一喝,演員就練了半個多月,直至宛如真人再現。
然而這只是冰山一角,往后多的是震驚人心的畫面。
他目光落在龍袍青年臉上,莊重的臉上正目視前方,一聲諸位之后,他沉默了下來。
帶著崇拜,十萬隋軍疑惑不解地望著他。
三個呼吸后,青年終于復又道“我們要打一場翻天覆地的戰爭,這一戰,空前殘忍,我們的對手,也不再是毒尸。而是大宣王朝最為精銳的定遠、鎮遠和威遠”
“吾等,要一口氣打遍三家”
這場戰爭的背景,是宣王朝在楊越稱帝后,派十五萬大軍北上的時候。新生的政權面對這群來犯之敵,隋國高層確定了先打鎮遠,再對付定遠的戰略方針。
楊越此刻便召回了進攻華州的一萬大軍,防守廣寧防線的七萬大軍,加上曦城本地的二萬,共計十萬人列陣在曦城下,進行動員。
“半個月內,朕要隋軍的旗幟,插遍楚州的每一座城池”
浩蕩聲音傳遍四方,每一個隋軍軍士都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宣國,早就該滅了。
這場動員結束的很快,畫面很快插入生活片段。鐵工坊里一只粗壯的手將利劍從火爐里抽出,織造坊里一捆捆綁好的軍裝卸上車整個黑州的戰爭潛力徹底被激發出來。
畫面再轉,是一片黑沉沉的天幕。
無數輜重車行走在泥濘的道路上,前面是陡峭的山峰,隱藏在重重云霧里。
輜重車來到軍營,打濕的轅門上隋軍軍士持戈矛巡邏著。輜重車在交接,然而在畫面虛化,一高一低從轅門里走出的兩個人出現在了鏡頭里。
“阿軒,石青城和東石城,是楚州糧倉,都是敵之所必救所處,我們出兵,圍而不攻,鎮遠軍必定慌亂來救,我們則另派大軍埋伏在路上,好吃掉鎮遠軍派來的援兵,如此尋求與鎮遠軍主力決戰的機會,一鼓便可勝之,為何要奇襲鐵望關”
一個配著漂亮長刀的男人,低頭看向十一二歲的男孩。
面對中年人的詢問,小孩顯得胸有成竹,道“鐵望關是鎮遠軍中樞,拿下鐵望關,就等于拿下鎮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