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一次也準備前去這里好好的吃上一頓。
遠遠就見著了那高高的回廊拱壁。
回環挺立的屋角如同兩只展翅欲飛的大雁,檐角掛著幾串風鈴,在風中“叮叮咚咚”做響。
門前還掛了一面杏黃酒旗,旗上一串鮮紅高梁十分惹人注目。
到了酒樓前,自有伙計上前挽馬停車,安排人員看守。
隨著劉正風金盆洗手之日將近,衡陽城里的武林人士漸漸多了起來,街頭巷尾隨處可見身攜兵刃的江湖豪客,城外還有更多的武人陸續趕來。
俠以武犯禁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習武之人,脾氣火爆,一言不合就要開干。
剛剛邁入回雁樓,便見得里面人來人往,大多數人十分驚慌,樓內還有兵器碰撞聲,哧哧大響,不時有人大聲驚叫。
間或還能聽到一個十分柔弱細嫩的女聲在說:“別打了,別打了。”
見狀,韋劍眉頭頓時一皺,暗罵一聲晦氣。
他本來是來放松的,卻不想一來就遇到了麻煩事情。
本想一走了之,畢竟,他可不是一個喜歡管閑事的人。
不然,當初在福州城外,也不會對林平之和余人彥視若無睹了。
只是,緊跟著就聽到一陣粗豪大笑道:“我要使快刀了,再遲得片刻,那小尼姑便要逃得不知去向,追她不上了。”
隨即就聽一陣風聲響起,就如山口狂風大作,帶著“嗚嗚”動人心魄的響動,讓人聽在耳中,難受之極。
跟著,便是幾聲“噗、噗”的悶響。
然后是哐當,轟隆的桌翻凳倒的聲音。
接著一個個的人影如同破麻布袋一樣被拋了出來。
本來韋劍不準備管閑事的。
不過,看到其中一人之后,想法頓時改變了。
因為這些拋飛出來的人中,有一個居然身穿衡山派弟子的服裝。
在衡陽城中,衡山弟子在自己面前被重創。
而自己現在又有實力,這叫韋劍如何能夠不管?
稍微掃了一下這個弟子,見其沒有性命之憂,暗自點了點頭,望著樓上卻是寒光一閃,踏步便跨了上去。
然后,轉角就看到了一個粗狂的漢子,一個年輕的小鮮肉,一個俊俏的小尼姑。
粗狂的漢子手持剛刀,雄踞一方,氣勢勃發,看情況,居然絲毫不比當日埋伏自己的領頭黑衣人來得差,甚至更勝一籌。
至于那小鮮肉看上去就有些凄慘了,渾身都是刀痕。正汩汩滲出鮮血來。
好在并沒有傷害到要害之處,不至于有性命之憂。
不過,即便如此,失血過多,再加上那刀傷的痛楚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而這位卻好似感受不到一樣,沒有叫爹叫娘,依然和粗狂漢子談笑風生。
至于一旁的小尼姑此刻自然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跟著,便聽到粗狂的漢子嘲諷說道:“你坐著打天下第二,爬著打又是天下第幾?”
“你輸了”小鮮肉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你輸得如此狼狽,還說是我輸了?”粗狂漢子似乎很是難以理解。
“田兄,咱們先前怎么說……來著?”
小鮮肉說一句話就喘息咳嗽一聲,顯得中氣十分不足。
看到這一幕,韋劍腦海之中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