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劉正風頓時勃然變色,渾身緊繃,蓄勢待發。
跟著,眼神如劍一般,刷的一下掃了過來。
若非韋劍是他的小師弟,自己對他很是熟悉。
恐怕,此刻,劉正風已經出手了。
“師兄的反應似乎有些大啊。”韋劍好似絲毫都沒有察覺到變化,依然不疾不徐的說著。
“哎。”劉正風卻是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好似老了十幾歲。
果然,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墻。紙是包不住火的。
對于消息泄露,劉正風是早有預感。
所以,他才想要退隱江湖。
只要自己退隱了江湖,江湖上的一切恩怨就和自己沒有關系了。
到時候,自己和曲洋交往,即便是被發現了,即便是有人依然揪著不放,但是也不會波及到衡山派。
只是,他沒有想到來得這么快。
“師弟,你到底知道什么?從什么地方知道的?可曾泄露給其他人?”
隨即,劉正風振作起來,一雙眼睛好似燈泡一樣盯著韋劍。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只是我知道了。恐怕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韋劍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劉正風張了張嘴吧,卻渾身顫抖,半天說不出話來。
韋劍的話雖然有些繞,但是前一個該知道說的是他和曲洋來往的事情,后一個該知道的說的卻是這件事已經傳揚開來了。
“師弟是來問罪的嗎?”劉正風有氣無力的說道。
消息泄露,且不說,對衡山派的影響。
單單是衡山派本身,對這種勾結魔教的做法,都是深惡痛絕的。
畢竟,五岳劍派可是抵抗魔教的先鋒軍,雙方死在對方手中的親朋好友不知凡幾。
所以,話說開之后,劉正風就問韋劍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我問罪什么?要來也是大師兄來。”韋劍聞言,搖了搖頭。
的確,這種事情,要是要清理門戶,肯定也是莫大親自動手,或者至少也是諸多長老聯袂上門。
而不是韋劍這個小年輕。
如果這件事不是因為涉及到劉正風,而劉正風又對自己不錯。
不管是現在的韋劍,還是從前的劍癡,他們都不會理會。
在劍癡眼中只有劍,在韋劍眼中正邪觀念很是薄弱。
聽了韋劍的話,劉正風總算是得到了一些安慰。
他雖然知道自己做得不對,但是若是韋劍一出手,清理門戶的對象就是自己,那劉正風心中難免還是有些別扭。
沉默了一會兒,劉正風開始對韋劍講述起自己金盆洗手的前因后果。
他只道,自己和曲洋只是志同道合,探討音律。
也都不耐煩,江湖,門派的事情。
只是礙于正邪觀念。
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而且自己金盆洗手之后就不是江湖眾人,就算是被人發現了,也不會連累門派。
“師兄認為這樣真的可行?”韋劍問道。
“我還向朝廷買了一個官,”劉正風道,“到時候,我退隱江湖,又是朝廷命官,想來是可行的。”
這是他幾經思量之后,做下的認為最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