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于眼底的老者,只覺眼前一陣發黑,一大股鮮血從口中沁出。
“爹!”正苦苦抵抗的青年男子,見此狀況略微分神。
就是在這分神的剎那,被圍剿的殺神使者發現破綻,化臂為刀直接斬在了青年男子的肩胛之上!
血霧噴涌,青年男子的左臂連帶著半塊肩胛被直接切斷,掉落在地。
“我兒!”老者目眥欲裂,幾乎是以搏命的姿態,不顧一切將手中拐杖捅進了那殺神使者的腹腔之中。
與此同時四道殺戮之力及至,直接將須發皆豎的老者攔腰斬斷。
甚至沒有來得及看上兒子最后一眼,斷成兩截的老者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殘酷的世界逐漸在他眼中化為黑暗,一切都在離他遠去。
老父慘死在自己面前,二人幾乎是瞬間僵滯在原地。
從腹腔中拔出拐杖的殺神使者,雙目赤紅著將老者的拐杖捅進了斷臂青年的體內。
而后五位殺神使者再次合力,將試圖攜帶斷臂青年突出重圍的中年男子原地斬殺。
看著司馬氏三父子無一存活,為首的殺神使者直接割掉老者腦袋,然后提在手中高聲怒吼,“司馬氏族長已死,從命者可得畜牌一萬!違抗者就地斬殺!”
“司馬氏族長已死,從命者可得畜牌一萬!違抗者就地斬殺!”
“司馬氏族......”
聲音隨著風沙向四周擴散,已經只剩下數千眾的司馬氏族人,在得知族長已死時,便停止了抗爭,站在原地臉上滿是悲戚。
而不從者,當即斬殺。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的戰場寂靜了下來,除了一處地方。
現在的那處地方,早已不能稱之為地方——那是一處絞肉機地淵。
被斬殺的甲士幾乎將地面硬生生填高了數米,凡是敢于上前的,無一不被瞬間斬殺。
而造成如此戰果的,僅僅只是一個手持長刀的黑袍青年,以及他身邊那個一臉小家碧玉的女子。
不知殺了多久,當那一眾狂化到失智的百人屠甲士,再無一人膽敢上前時,大朱吾皇才收刀站立,面容冷峻,原本赤紅色的瞳孔開始有了一絲血紅色。
“桀桀!痛快,真他娘的痛快!老子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般吃飽了!”血魂遁世化作一抹血色,不停的在大朱吾皇頭頂轉圈。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匯聚于此,茫然無措,震驚憤怒一一體現了出來。
那提著司馬氏族長腦袋的殺神使者,在看到遠處的情景后,怒聲嘶吼,“司馬氏族長已死,你等還不迅速從命?”
大朱吾皇緩緩抬頭,一雙異瞳遙遙看向對立的殺神使者。
只此一眼,那殺神使者便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寒噤,難以控制的恐慌從心底滋生出來。
等回過神來,恥辱感瞬間上頭,“抗命者,就地斬殺!”
話畢,五道赤紅血影直接奔來,直指大朱吾皇。
“殺光屠凈,一個,不留!”大朱吾皇淡聲開口,仿佛在說著一間最微不足道的小事。
被中年男子提升過血脈的妮子,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以及對血氣的吸收,都遠非先前可比。
如果說之前的妮子對上一位殺神使者吃力不已,那么現在的妮子對上殺神使者,則是單方面的屠殺。
渾身浴血的妮子再次興奮起來,體內的血氣直接被催動到了極致。
五位殺神使者轉瞬及至,連帶著殺戮之力鎖定了妮子嬌俏的身形。
下一刻,每一個殺神使者眼中皆是疑惑。
那個女人,怎么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最外圍的一個殺神使者甚至還沒有來的及跟同伴交流,只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然后脖子一涼,眼前的世界便天旋地轉起來。
在這個世界,只要晉升至殺神使者,肉身便會強悍到近乎可怕的地步,只要腦袋不掉,心臟不碎,統統可以自行修補。
恰巧,大朱吾皇特意為妮子惡補了這些知識,將之前不奔著要害的陋習去掉,力求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