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過我...”那殺神使者懸在空中,臉色憋的鐵青,“只,只要你放過我,我定然會補償你司馬氏族一...百萬畜牌。”
遁世桀桀怪笑,“一百萬畜牌?那真是夠吸引人的,換作是我就同意了,可是我家主人并不喜歡人畜。”
話畢,遁世加大手中力度,殷紅的鮮血開始從使者口中溢出。
“不,不要...”感受著死亡的威脅,使者徹底慌了神,“一切,都是個誤會,只要你們放過我,許諾給子陽鎮十族的范圍,全都歸你司馬氏族...”
遁世不耐煩起來,正準備一把掐死的時候,大朱吾皇的聲音冷不丁的從后方響起,“把他放下來。”
沒有任何猶豫,上一刻還處于死亡邊緣的殺神使者便摔在了地上。
來不及喘上一口氣,一柄被鮮血完全包裹的血紅長刀便是懸在了頭頂。
粘稠甚至還是溫熱的鮮血滴落在面門上,如同喪家之犬的殺神使者頓時狼狽的匍匐向后,眼中滿是驚恐。
寬大的黑袍上均勻的涂滿一層血漿,甚至多到開始沿著袍裙滴落,在這殺神使者的眼中,此時的大朱吾皇,所帶來的壓迫感甚至堪比主上。
將長刀摜于地面,遁世十分自覺的站在大朱吾皇的背后,似笑非笑的看著殺神使者。
好半天,大朱吾皇才凝聲道,“剛才你所說的條件,作數還是不作數?”
殺神使者一愣,而后點頭如搗蒜般急切說道,“作數!一定作數,只要大人將我放回大都,應得的好處一概不少。”
“我憑什么相信你?”大朱吾皇冷眼說道。
殺神使者一咬牙,旋即從懷中掏出一封沾血的信封交給了大朱吾皇,“這是我家主上的親筆信,里面的內容十分重要,如若我回到大都之后,沒有答應承諾,閣下盡可將信中內容公之于眾。”
大朱吾皇也沒有辯證信件真偽,直接將信件扔給了遁世。
“你家主子在大都是什么身份?”為了保險起見,大朱吾皇問道。
說到這里,殺神使者瞬間挺起了胸膛,罕見的硬氣了起來,“我家主上乃是殿下第三使徒奉山,是大都之地的主人。”
“第三使徒奉山?”大朱吾皇回頭看向遁世,“那是什么?”
遁世不屑的咧咧嘴,“什么狗屁第三使徒,老子活了這么多年還沒聽說過。”
殺神使者的臉立馬垮了下來,剛搬出自己最大的底牌想要給自己找回點面子,沒成想居然都不識貨。
不等這貨反駁,大朱吾皇抬手道,“信我收下了,屆時我會攜眷屬進入大都,希望你履行承諾。”
殺神使者磕頭如搗蒜,正準備折身狂奔時,大朱吾皇冷聲喝止,隨后刀身指向身后。
蒼莽黃沙退卻,整塊地表早已被黑甲尸體盡數覆蓋,暗沉的血跡隨著目光一直延伸向看不見的遠方,無窮無盡。
“如若騙我,大都之地,也不過是說屠便屠。”
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殺神使者連走帶跌的消失在大朱吾皇的視線里。
“主人,放他作甚,直接把他給殺了,然后咱們再一路殺進大都,豈不是更爽?”遁世一臉不滿的嘟囔道。
“莽夫行為。”大朱吾皇不屑的撇嘴說道,而后轉身朝身后看去。
在那里,特意囑托遁世留下的,已經不足八千之數的司馬氏族人,驚恐而又茫然的朝大朱吾皇看來。
大朱吾皇十分滿意,同時一盤還未落子的棋局緩緩在心中鋪開。
“去看看那個家伙死沒死,如果沒死把他給救活,再將他帶到族人面前。”
“想我堂堂殺神之主,居然還要救人?”
“快去!”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