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難以言表的情緒在大朱吾皇心底升起,從現在起,他知道自己在這殺戮之界,終于是有了別于先前的底蘊。
每一方世界,對于大朱吾皇而言,都像是重活一次別樣的人生,或許這段歲月或長或短,但只要存在,一切便不是徒勞。
略微調整情緒,大朱吾皇緩步來到少族長的面前,俯身說道,“只要還有命在,一切都說不準,例如復仇這件很簡單的事情。”
話畢,大朱吾皇轉過身去,踩著黃沙一步一步朝遠方走去。
“少族長,咱們...”精壯漢子還未說完,便被少族長打斷。
看著大朱吾皇的背影,他有一種感覺,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將會是整個司馬氏族崛起的希望。
“從今往后,恩人的命令便是我的命令,所有族人不得違背。”
“是!”
“是...”
漫卷黃沙的天地之中,渺小的身形如同螞蟻群落跋涉在黃沙之中,緩慢卻又堅定。
風清云濁的百里之外,是厚重而又宏偉的高聳城墻。
......
“主,主上,我回來了...”
玄青色為主調的殿宇中央,跪伏在地的是一個身著破衣爛衫的身形,裸露在外的肌膚干裂皸裂。
而在大殿深處,一道身穿青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緩步走出,看到跪伏在地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為何就你一人回來?”
跪伏在地的身形頓時哀聲道,“主上,我們都中了子陽十族的毒計啊!”
“什么毒計?難道是跟這次剿殺司馬氏有關?你且速說!”
......
通明的火焰在青銅燈盞上跳動著,在殿宇的正中央,身著青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眉頭緊鎖,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半晌,中年男子緩緩開口,“只要司馬氏族抵達大都,允諾給他的一切作數,并且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將區域擴大一倍,另外補償畜牌八十萬。”
“主,主上,那位司馬氏族的神秘人,好像,不喜歡畜牌...”跪在地上的殺神使者連頭也不敢抬,顫聲說道。
“不喜歡畜牌?”中年男子喃喃道,隨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依你所言,如果他真的是這種級別,不愛畜牌倒也正常。”
殺神使者再次抬起頭,狠聲說道,“主上,那設下毒計的子陽十族怎么辦?”
“殺了便是,越快越好。”中年男子輕描淡寫道,“既然不喜歡畜牌,那么把這十族的人頭交與他們手中,我想他們會接受的。”
“領命。”殺神使者受命,隨后準備起身離開大殿,卻被中年男子叫住。
“我交給你的那封信被你給了司馬氏族的那個人手中,如若里面的東西泄露出去,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站在原地的殺神使者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隨后才一瘸一拐的消失在殿外。
殿門內,中年男子緩緩一笑。
一切,似乎都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一天后......
當屬于大都的城門出現在大朱吾皇的面前時,大朱吾皇暗自松了一口氣。
本來只需半天腳程的路,在拖著整個司馬族后,硬是生生的走了一整天,這讓一旁的妮子頗有怨言,幾次差點暴走。
好在,大都已經抵達。
與大朱吾皇不同,每一個司馬族人看向大都的眼中,盡是深深的恨意。
對此,主唱黑臉的遁世自然又是現身,破口大罵,將情緒表態化,自然是復仇的第一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