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之威,橫亙千里!
而在那焦土的正中央,站著一個穿著破爛白衫的身影,他左手執劍,右手正舉著個酒葫蘆大口喝酒。
這時,一側廢墟被頂起,灰撲撲的矮驢從中鉆了出來,抖落身上灰塵,然后蹦跶著奔向了那青年酒鬼。
“對上那人,你有幾成勝算?”奉山轉頭看向大朱吾皇問道。
“四成吧。”大朱吾皇淡然道,“如果拼死一戰,我有五成把握拉他墊背。”
奉山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青年酒鬼打了一個酒嗝,緩緩轉過身,醉眼朦朧的看著眾人喊道,“怎么樣,這就是我說的那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你有這一劍屠城的功夫,想要遁走誰也攔不住你。”大朱吾皇無奈喊道,“明明就是你這酒瘋子在耍酒瘋罷了!”
“后會有期。”大朱吾皇擺了擺手,隨即跳下廢墟,與眾人一同朝著前方繼續行進。
有聲音在背后響徹。
“等等我...”
一頭灰撲撲的矮驢從背后出現,咧著一口大板牙,與眾人并肩,在矮驢的背上,則仰躺著那個青年酒鬼。
仰頭又灌了一口酒,青年酒鬼含糊說道,“我就跟定你們了,千萬別想甩掉我。”
“想跟就跟上唄,別打歪主意就成。”大朱吾皇說道。
“你很有意思,很對我胃口。”青年酒鬼隱秘一笑,“我姓鹿,名如許。”
大朱吾皇并沒有自報家門,而是轉口說道,“剛才那一劍對你的消耗并不小,如果再不調養的話,留下傷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被你說中了,那我就先睡一會。”名叫鹿如許的青年酒鬼,打了個長哈欠,便陷入了沉睡。
看著驢背上這個深不可測的青年男子,不知為何,大朱吾皇總覺得他身上有種自己極為熟悉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在什么地方見過。
正熟睡中的鹿如許翻了個身子,嘴里含混不清嘟囔了一句,“我有摧城令,一劍定太平...”
大朱吾皇哭笑不得,這個性格古怪的家伙居然還十分中二...
一劍幾乎把一座城給劈成了兩半,人都死了當然也就太平了...
鹿城這一插曲,有了鹿如許碾壓式的幫助,并未耽誤多少功夫,不過是兩三個時辰后,眾人便離開了鹿城范圍。
有了這次前車之鑒,大朱吾皇也明白,凡是前往中州的大城均危險重重,要多留一些心眼。
直至即將天黑,眾人才在一處小氏族中重金買下幾匹良馬,以及一些干糧,這才得以加快腳程。
普天大界下,每一個大城均相隔萬里異常遙遠,但由于及至中州,氏族人口以及大城的分布也都密集了起來。
經過兩日的跋涉,途經不少氏族大城,但一行人并未進城休整,而僅僅只是在一些周邊小氏族中換取一些必要干糧。
之所以這么做,純粹是因為避免再生事端,畢竟搞不好,鹿如許這個定時炸彈又搞出來個一劍屠城。
同時,越是前往中州,遇到前往中州參加青試的氏族隊伍也越來越多。
大朱吾皇發現他們這支隊伍人數反而是最少的,其他前往青試的氏族幾乎多達上千人之多,最少也有近百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