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對,我看你身體素質非常不錯。”徐簡表示。
“別瞎猜啊,我隨口謅的…”
在回到旅館后,天色即將入暗。
當徐簡看到大朱吾皇解開布匹,現出的血魂長刀后,露出一抹濃厚的興趣。
“這是你的刀,能不能讓我看看?”徐簡快步上前,看著血魂長刀說道。
大朱吾皇點點頭,不顧遁世拼死反對,隨意的將刀丟給了他。
長刀入手,徐簡面色微變,“刀身居然凝聚出了器靈?”
“好眼力。”大朱吾皇適時說道。
近乎癡迷的盯著血魂長刀看了十多分鐘,足足讓刀身里的遁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才將長刀遞還給了大朱吾皇。
看著大朱吾皇,徐簡像是在內心做著決定,最終說道,“你救了我的命,我也沒有什么能夠還恩情的東西,如若你不嫌棄,我就教你幾式自創的刀法。”
想到這位境界足以讓遁世恐懼的夜刀郎,大朱吾皇根本沒有考慮,便直接答應。
畢竟技多不壓身嘛。
仍舊站在屋頂,檐角盡頭分別站立兩人。
徐簡緩緩抽出腰間的細長黑刀,很是愛惜的看著黯淡無光的刀身。
“老哥,”大朱吾皇的聲音遠遠傳來,“你這刀的器靈好像消失了。”
徐簡微微一笑,朗聲說道,“器靈已經散了,不過她跟了我這么多年,已經舍不得換掉了。”
大朱吾皇沒再說話,他知道器靈消散意味著什么。
這整柄刀,自器靈散去的那一刻,再無聚靈的可能。
它已經是死物,甚至連殘破的法寶都算不上,算是回歸到了本質。
“不要對每一個人大意,”徐簡將長刀立于身前,再次朗聲道,“用出你最擅長的刀法。”
“那我可就不留手了!”
再沒有對話,氤氳紅芒的身形斜提長刀,二者如同融為一體,攜全身氣勢,重重一刀摜下。
徐簡并沒有躲避,就只是將長刀橫于身前,試圖擋住這一擊。
兩刀相撞,想象中的刀體碎裂并沒有出現,本該沉重的撞擊聲都未曾傳出,只是發出一陣細微之極的摩擦聲。
而徐簡只是在長刀相撞的一剎那,掌握到了一瞬即逝的時機,刀身轉換間,用刀背撞向了血魂長刀的背面。
然后,大朱吾皇整個人像是失控般,還未卸下的力量帶動全身,直直的朝檐下摔去。
在摔下的剎那,一只有力大手拉住腰間袍帶,將他整個人又提了上去。
震驚和疑惑在大朱吾皇臉上交替,明明就只差一點就能成功,怎么就被甩飛出去了?
徐簡緩緩開口,“刀是最完美,同時也是最無懈可擊的器刃,相較于劍,刀的門檻最低,但想要感悟到其中的精髓,達到如臂指使的地步,殊為不易。”
“你的刀法剛硬,起勢大開大合,卻毫無章程,我想你早已習慣了用力量去碾壓對手,刀對你來說只不過是擴大傷勢的一個載體。”
被徐簡說中,大朱吾皇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接下來,徐簡面色凝重,“我說過,刀是最無懈可擊的器刃,一味的將它作為載體,純粹的用力量碾壓,固然可以,但那就失去了刀的大部分意義。”
“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當成千上萬和你境界相同,甚至高于你的敵人圍剿你時,你怎么反擊?”
“如果你仍舊以這樣的招式面對敵人,我敢保證,即使敵人殺不了你,你也會力竭而死。”
大朱吾皇沉默下來,他至今所經歷的一切雖然都波瀾起伏,但遠遠稱不上致命危機。
真如徐簡所說,當有一日,成千上萬個和自己境界相同的敵人,圍剿自己。
自己該如何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