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大掌令司的內心倒是希望這兩匹黑馬能有些出色的表現,能夠擊敗那些目中無人的小子固然更好。
要不然,這一直被使徒古族壟斷的青試,未免太過乏味了。
“上一次有這種實力的,恐怕也只有那個家伙了。”大掌令司雙眼微瞇看著遠方。
那時候的自己,也像如今的宋氏之女一樣,是被那個一襲青衫的儒雅青年從試煉之境中一手帶出來的。
但和旁人不同,這個儒雅青衫的眼中有著最鋒銳的鋒芒,似乎從來都不曾輸過。
也就是那一屆青試,是他將同樣違反了,試煉之境條例和霸主真身打的兩敗俱傷的家伙,給背上天奉臺的。
那個儒雅青衫,是他堅信的青試魁首,只要他想,同輩之間無人能出其右。
即使是過了千年之久,大掌令司仍舊堅信不疑。
只不過,后來發生的事情,讓那儒雅青衫飄然離去,甚至連半點都不曾留戀。
而他也在青試之后,歷經浮沉,登上了一人之下的大掌令司之職。
玉簽所散發的清涼,將大掌令司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收起玉簽,看著靜候在天奉臺上的幾位,大掌令司微微一笑,“祝諸位好運。”
幾道虹影便朝天穹擂臺掠去。
此時的大朱吾皇正彎腰做著拉伸動作,半空中的裁判好心提醒,“真不打算休息一會?你接下來的對手可不好對付。”
“不了,打完早點回去好好睡上一覺。”大朱吾皇用力伸了個懶腰。
正說話間,一道虹影干脆利落的落在擂臺上,同樣是一身黑袍,只不過這個要面對的家伙,顯得更加活躍一些。
裁判還想說什么,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他也有些看好大朱吾皇,但從歷屆的成績來看,黑馬再黑,最終也會敗在不可抗拒的力量之下。
身穿黑袍的家伙顯得十分跳脫,一上臺便興奮的打量了大朱吾皇一遍,然后說道,“你就是這一屆的試煉三首之一?”
大朱吾皇點了點頭。
“那太好了,在試煉途中咱們沒碰上面,終于到擂臺上可以好好切磋了。”他握拳喜滋滋的說道,“你一定會敗在我的手上。”
看著眼前頂多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大朱吾皇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儲氏儲客。”
“大都,吾皇。”
笑容一瞬消失,一抹暗沉的血色從儲客眼中浮現,而他整個人也化作一抹虹影,直接朝大朱吾皇掠來。
伴隨著他的殘影,地面上的玄青色石板,也悄然蔓延一層血色紋路。
“硬茬子!”大朱吾皇暗喝一聲,背后的長刀已然橫于身前。
暗沉血影及至,大朱吾皇只覺一股巨力沛然涌來,然后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倒飛出去,握著血魂長刀的掌心虎口,也震裂出一絲血痕。
一擊建功,血影并未繼續追擊,而是站在擂臺中央,繞有興趣的看著大朱吾皇,“我說你怎么這么有恃無恐,原來還是有點本事的。”
腳掌下沉,勉強在擂臺邊緣止住后退的身形,大朱吾皇咂了咂嘴,“力道不錯,凝且不散,根基打的非常扎實,要是換成其他人,恐怕連你這一擊都吃不消。”
“那是自然。”儲客劍眉一挑,身形悄然低伏,“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