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心慌使得大朱吾皇又一連灌了半壺茶水,才有所緩解。
放下茶盞,在心中仔細思索一番,發覺事情并不簡單后,大朱吾皇才再次開口,“她跟誰有染?奉山,還是姬鄭?”
鹿如許被直接排除在外,畢竟他們兩人除了睡覺外都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總穿一身青衣,并且行為舉止都有些輕挑放浪,頗為紈绔。”
大朱吾皇從宋溫的描述中,瞬間鎖定了姬少族長姬鄭,但他并不太相信,這兩個相互看不對眼的家伙,怎么可能在自己離開的這一段時間,就染上了呢?
見大朱吾皇露出懷疑的神色,宋溫急忙補充,“大哥,我絕對不會騙你,并且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絕不會有半點假話!”
“在數天前,我曾去旅舍找過你,正撞上那個登徒子,他說你有事不在,那里的一切事情由他做主,最后又言語調戲了我一番。”
“我忍住心中的厭惡,想到他有可能在騙我,便打算坐在正堂中等你回來,誰知道接下來的一幕正被我撞上。”
“那個女人從樓上下來,和登徒子錯肩而過,但緊接著那個登徒子卻是用力的摸了一下她的……她的屁股,并且又將她攬進懷里,卿卿我我起來。”
“咔嚓。”大朱吾皇滿頭黑線,手中的茶盞被捏的粉碎,渾身的氣息開始翻滾涌動。
宋溫的描述,簡直就像是讓他身臨其境的感受了一遍。
“而那個女人雖然面帶煩躁,但并沒有反抗,反,反而任由他上下其手,直到那個登徒子在注意到我并沒有離開后,才十分慌亂的分開。”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也隨后離開了客棧。”
說到這,宋溫看著臉色已經又青變黑的大朱吾皇,頗為擔心的說道,“哥,你沒事吧?”
“沒事,我好得很。”大朱吾皇勉強一笑,然后直接起身,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宋溫急忙上前扶住,“哥,千萬要冷靜。”
“我冷靜個屁,他媽的在外面走了一圈,自家的墻角反倒被刨了。”大朱吾皇怒聲喝道,“這簡直是**裸的羞辱,老子今天不干死那小子,就不是個男人!”
話畢,大朱吾皇在一瞬間將自身的氣息盡數釋放,一跺地面直接破開屋頂,掠升向天空,隨之消失不見。
留下宋溫一臉懵圈的站在原地,隨后回想起來,懊惱的一跺腳,也從窗邊縱出,消失不見。
云層之中,有暗沉的血氣升騰翻涌。
憤怒到極致的大朱吾皇,將氣息提升到了極致,體內丹田中的千瓣重蓮飛速運轉。
他在心中暗自發狠,今天要是不把姬鄭的屎給錘出來,他就不姓大!
此時,正坐在窗臺上打盹的鹿如許像是感應到了什么,猛的睜開眼睛,瞬息間便朝天邊掠去。
“我說,這喝一趟茶怎么臉都給喝綠了?”
遠遠的,鹿如許縱身而來,迎上了大朱吾皇,滿臉好奇的問道,“難不成那丫頭惹到你了?”
大朱吾皇緘默一番,隨之沉聲說道“跟我回旅舍!”
臨江茶館距離旅舍并不太遠,不過是半盞茶的時間,兩人便重新回到茶館。
渾身氣息蒸騰的大朱吾皇,宛如一尊殺神般,出現在旅舍門口,頓時使得一些周邊氏族噤若寒蟬。
“兩位……”迎上來的小二直接將話咽進肚子里,隨之讓開了一條路。
上一刻還在高聲叫嚷的旅舍,瞬間死寂下來。
“都看什么看,跟你們無關,趕緊吃自己的飯!”鹿如許跟在大朱吾皇屁股后面,惡狠狠的說道。
大朱吾皇直奔二樓妮子的房間,強忍住將門轟碎的沖動,“給老子開門!”
門內傳來了水花的濺落聲,緊接著妮子略帶緊張的聲音響起來,“主,主人,我在洗澡呢……”
“老子打爛你的洗澡盆!”大朱吾皇怒火沖天,越發肯定了宋溫的話。
正準備沖進去的時候,背后的門悄然打開,姬少族長姬鄭打著哈欠,提溜著腰間松散的褲腰帶走了出來。
空氣一僵,看著大朱吾皇直勾勾的眼神,姬鄭下意識的拉緊了胸口,略微慌張的說道,“干,干嘛這么看我……”
“老子不光看你,”大朱吾皇怒聲喝道,“還要動手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