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徒身千里來到此處,只為能夠留在您的身邊,萬望先生收留。”
“我這里粥少食薄,恐怕留你不得。”
“只要先生肯收留,我每頓只吃稀粥,絕不多吃先生半點飯食。”
“可我真的留你不得,即使你跟在我身邊,也難以學的半點本事。”
“先生是有大神通之人,如果先生不肯教我,那天地間就再無師矣!”
“唉,糊涂小子啊!”
“也罷,我也就糊涂一回。”
“天意如此,練刀的師傅卻有了個練劍的徒弟……”
“小子呂湘,拜見師父!”
……
這是一片赤紅的世界,仿佛能夠熔煉一切的溫度,幾乎要將這整個世界燒灼成灰燼。
空氣扭曲,放眼望去無數劍坯直插地面,一直蔓延至看不見的盡頭。
此時,剛從茫然轉入沉思中的大朱吾皇行走在劍坯之中,像是在感悟著什么一般。
就在這時,一道身形悄然出現在他的身后,手中長劍隨之刺去。
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大朱吾皇握在手中的佩刀直接向后捅去。
如云煙消散,那身形隨之消失不見。
緊接著,卻又更多的身形浮現,而后圍堵而來。
絲毫沒有驚慌的大朱吾皇,從容應對,隨著手中長刀每一次的揮動,便有一片身形被斬落。
直到,他被一陣涼水兜頭澆醒。
如同溺水上岸一般深吸了一口空氣,大朱吾皇猛的坐直身形,正看到準備繼續噴水的梅蓋爾斯。
“呃,你醒了……”
梅蓋爾斯咽完口水,又用爪子抹了一把大嘴,“你可算是醒了,都快睡上三天了!”
“三,三天了?”大朱吾皇一愣,喃喃道,“我怎么感覺就睡了一小會。”
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他下意識的朝不遠處看去。
清澈的茯苓河岸邊,老者盤腿而在,在他的身邊則站著一位劍侍。
再三思考下,大朱吾皇拄著佩刀起身。
梅蓋爾斯見狀,急忙貼近他,滿臉諂媚的說道,“那老頭現在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待會你問他要東西,保準能成功!”
隨口打發了梅蓋爾斯,大朱吾皇才緩步來到了老者身后。
“這么快就醒了?原本我以為你至少要睡上七日。”老者背身緩緩開口,“果然,他看上的人不會出錯。”
“你認識他?”大朱吾皇問道。
“當然認識,我以前同他喝過一次酒,不過他的酒量卻不怎么樣。”老者緩聲開口,似乎有著說不出的愜意。
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大朱吾皇,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去到了那個地方?”
“是那個劍坯的世界嗎?我已經去過了。”
“感覺怎么樣?”
“有點熱,但并沒有感到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