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七日,究竟如何,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伽利葉的聲音響徹在殿中,隨后便陡自消失在殿門外。
這偌大的巨殿之中,便只剩下大朱吾皇一人。
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轉身看向身后。
整座巨殿霎時暗了下來,地面開始輕顫,王座,九臺步階都逐漸虛幻。
鐫印在穹頂的畫卷同樣開始虛幻扭曲。
整座巨殿除了六根柱石之外,再無他物。
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大朱吾皇還是在第一時間釋放出本源之力。
下一刻,一股極特殊的波動從離他最遠的柱石后逸散而出。
一道面帶半葉猙獰青銅面具,腰胯數柄長刀的身影緩步而出,一身黑紫千葉甲隨著步伐發出清脆的金玉之音。
大朱吾皇僵滯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曾出現在似夢非境中的昊神。
與此同時,當伽利葉的身影出現在巨殿廣場外時,十多個隱藏在暗處的身形便緊跟在她身后。
一個長者緊接著低聲說道,“大人,貿然把昊神神魂交與他,是否會對大人您不利?”
伽利葉一瞥長者,淡然道,“此事勿要多言,做好各自的事情,另外這段時間內凡是有外人闖入,一概覆滅。”
長者垂首,緊接著伽利葉又說道,“七日內,你們幾人不可離開宮殿半步。”
眾人應諾,隨后伽利葉的身形便逸散在空中。
“那個家伙究竟是什么身份,大人居然要咱們寸步不離的保護他,甚至還將那道神魂給了他……”
“勿在多言,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要是出半點差錯,誰都活不了。”
……
整個陷落的北域仿佛是一片未開化的混沌虛無,任何光線都不曾照進半分,天空徹底支離破碎,并且有不斷向四周蔓延的趨勢。
為此,西域不得不排除大量的月袍人聯手鞏固邊界,以免能夠吞噬一切的黑水涌進西域的疆土。
凡是主宰之下皆難以在陷落的北域存活,即使是主宰之上,也會在不斷的涅滅物質中,逐漸消亡。
由于王主的命令,凡是后來闖入的外來者,一概覆滅于邊界之外。
一時間,幾近斬落近百位主宰之上。
西域,成了名副其實的禁地。
守在月神殿外的一眾月袍人,從開始的漫不盡心到最后不斷的調派人手設置防線,僅僅只過去了四天時間。
看著已經近乎逸散出殿外的盎然紫意,先前的年長者滿臉緊張之色。
此時的他很想沖進殿里看看,那個家伙究竟是如何在短時間內達到了連他都為震驚的境界。
“難道,他真的把那道神魂吸收了嗎?”年長者眉頭緊皺,很快便搖頭否定,“不可能,僅憑他那孱弱的肉身怎么可能吸收神魂,更何況那道神魂對大人來說意義重大。”
緊接著,年長者像是想起來什么,雙目一凝,“該不會,大人是讓神魂奪舍了那小子吧?”
想到此,年長者搖頭微嘆,同時加強固守。
在第五日限時,伽利葉的身形出現在巨殿外,一道由黑玉凝成的王座從地面虬起,托住了她的身姿。
此時的巨殿天頂出,形成了一處紫意盎然的渦流,渾厚的靈力如同天河倒灌,盡數傾瀉于殿中。
由于周遭靈氣被抽空,圍在巨殿外數百眾的月袍人不得不釋放靈力抵抗那種沉悶的威壓。
以巨殿為中心,不知何起的長風從四面八方掠升,響起陣陣空靈的嗚咽聲。
而巨殿依舊平靜無比,除之飛檐下的銅鈴響起悠悠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