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氤氳紫芒的拳頭破開束甲狠狠的嵌進了肉體之中,赤紅色的鮮血從創口中汩汩而流。
大朱吾皇咧嘴一笑,白齒上沾滿了鮮血。
堅硬的千葉甲最終也沒能抵御住昊神佩刀的鋒銳,輕易從他的左肋貫穿而出。
而后,一拳將大朱吾皇擊飛,扶鸞高舉雙臂,如同長鯨吸水一般,橫亙在整個天穹上的赤芒便緩緩降下,層層交疊在其周身。
遠遠倒飛出去的大朱吾皇,渾身的氣力仿佛都被昊神佩刀抽盡,就連手掌都已經難以觸碰到卡在肋中的刀柄。
與此同時,一根根宛如觸角的巨大芒柱,開始從那橫亙在天穹上的赤芒中探出,緩緩纏繞向大朱吾皇。
四肢,頭部盡皆被一根根芒柱圍困,大朱吾皇呈大字型僵滯在虛空中,赤芒已然將其覆蓋。
重新凝聚出雙翼的扶鸞狠厲的看向大朱吾皇,振臂一揮,數道芒柱直掠而至,轟擊在他的身上。
清脆的骨裂聲隨即響徹。
待赤芒散去,被芒柱圍困的大朱吾皇身形仍舊完好,只不過腹腔位置卻凹陷了大半,鮮血順著每一片甲葉汩汩而流。
插在肋間的昊神佩刀被扶鸞隔空抽出,然后又狠狠地刺回體內。
來自靈魂的切割使得大朱吾皇痛苦到極致,看向扶鸞的雙目一片赤紅。
“痛快不痛快?!”及至身前的扶鸞似乎又回到了之前,臉色逐漸瘋狂,“這十萬年的煎熬,今日我便一點一點的還到你身上。”
說話間,又是一連捅了十多刀,每一刀都是切入骨髓的痛。
大朱吾皇怒瞪扶鸞,“你他娘的能不能換個地方捅,十刀都捅在一個地方?”
末了,一口血唾沫奔著扶鸞腦袋啐了過去。
“找死!”扶鸞冷冷一喝,便準備一刀抹向大朱吾皇的脖頸。
下一刻,一道悄無聲息的勁氣從大朱吾皇身后驟起,撞向了即將斬下的昊神佩刀。
刀刃偏離,在他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血線。
那是一柄通體散發出濃郁靈力的雪白長劍。
一擊即中后,長劍去勢不減的刺向扶鸞,卻在其面前再難寸進半分。
雖然四肢連同腦袋都被捆了個結實,但大朱吾皇還是在看到長劍后,第一時間想到了玉頃等人。
果不其然,接下來一道中氣十足的凝喝響徹,“扶鸞,你還不認錯?!”
緊接著,大朱吾皇只覺得腦袋連同四肢一松,困住自身的芒柱便消失無蹤,隨后被一股巨力迅速拉扯向后方。
“我說你這家伙,我們不在你身邊,自己就搞得這么狼狽?”梅蓋爾斯略顯猥瑣的聲音響起,金棕色短發的腦袋也出線在大朱吾皇的眼中。
和梅蓋爾斯一起的,還有月侍,以及一眾中州修者,當然還有玉頃老頭。
“你,你們,怎么還沒走?”大朱吾皇勉強睜開眼睛,吃力的說道。
嘆了口氣,梅蓋爾斯說道,“不是不走,而是如今的中州已經被一層結界封鎖,現在想來應該是那個家伙設下的結界。”
“另外我們也聯手試了試,幾乎沒辦法突破,不得已之下,我們又只好原路返了回來。”
大朱吾皇還想說什么,一旁的玉頃老頭忽然越過眾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噗嗤”一聲,狹長的黑刃輕易捅穿了玉頃的身體,鮮血隨之斑駁滴落在大朱吾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