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時間永遠不會隨著人的精力而停止,正在那些警察調查那四位死者家屬有些眉目的時候,時間就已經到了下午。
腰間的軍刀,破舊但還能勉強遮住身體防止燙傷的衣服,黃沙漫天的環境讓葉洛梟知道了這里是哪。
一隊人行走在沙漠中,干扁的牛皮水袋證明了他們此時的情況非常的不妙,隨著一個人吵嚷著離開了隊伍后,爭斗就又發生在了這片黃沙之地。
與和之前做的夢所不同的是,他們這次分明是下了死手,包括葉洛梟眼中的“他”。
畫面一轉,巨大的視覺反差讓葉洛梟有些受不了,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他的心中也早已經就習慣了。
然后葉洛梟就親眼見到了一條生命的消亡,不過可能是因為在醒的時候親自殺了人,所以他雖然有些反胃但并沒有被嚴重刺激到。
一個愣在原地但眼中同樣狠辣的男人正打算將已經拿到手中的軍刀劈向一個同樣愣著的人的時候,一把刀尖就從那男人的心臟穿出,鮮紅的血液撒在黃燦燦的沙土上,讓地上的沙土變成了暗色。
葉洛梟臉色沒用任何變化,畢竟夢中的“他”可不會因為他而進行改變。
手腕一轉,原本還在腰間的軍刀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出現在了他的手上,整個人就沖向了最開始吵嚷的那個人。
似乎是因為感同身受,葉洛梟明顯感覺到了興奮,同時見證著這一切的他還發現“自己”的喉嚨鼓動了幾下。
舉起的手向下揮動,隨著一股阻力,又是一抹鮮血灑在了沙土之上。
時間過去了好久,可能是好久吧,因為那依舊高高在上的太陽讓他們徹底失去了時間感,由生物鐘匯報的時間顯得格外的偏。
當最后一個揮動著手臂的人殺死了面前的人,這一切就和剛發生斗爭的時候一樣,都是莫名其妙的開始和莫名其妙的停止。
還活著的人站在沙土上喘著疲憊的粗氣,并且莫名默契的將他們殺死的那人的尸體給匯聚到一處,然后就那樣的坐在尸體上開始歇息,但他們殺人顯然不會是因為歇息那么簡單。
這一次他們減員了足足三分之一的人,不是輸在了天災,而是敗給了**。
畫面一轉就又是到了晚上,沙漠的夜晚很冷,他們隊伍中已經不止一人死在了晚上,原本葉洛梟是不知道的,但不知道為什么,一在夢中他就什么都清楚與明白了。
尸體上,葉洛梟和其它的人默默無言,他們就一直坐在這里,已經什么不想去想了,還掙扎干什么?反正遲早都是要死的。
葉洛梟高舉著一名死人的牛皮水袋,在其他人眼巴巴的目光中,水袋中最后的一滴水就流到他的嘴中,他的眼睛就又變得黯淡。
他的水早就喝光了,但其他人又何嘗不是,他們的運氣也不知道該怎么講,走了這么多個日夜卻連一個有水的綠洲都沒有找到。
“沒水了。”一道熟悉但有些陌生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原本沒有任何聲音的沙漠隨著這一聲紛紛響起了它們本來的聲音。
風聲、沙聲和枯草折斷聲……
從第一人稱觀看著這一幕的葉洛梟猛然坐了起來,再定睛一看,這哪里是什么沙漠,而是充滿了消毒水氣味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