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子正在焦急的逃跑,她衣衫且凌亂帶有血跡,奔跑時頭還不住的往后看,似乎是后面有著極其恐怖的東西。
此人正是金魚魚,偶不,準確來說,是墜崖前的金魚魚,也就是羅嵐裳她口中的羅魚兒。
此刻的金魚魚正漂浮在原來的她周圍,她能夠知道當時的自己一切悲喜,卻不能改變什么。
這種感覺很玄妙,就像是在看一場戲,你知道故事的開頭和結果,但你不能做什么,因為它已經發生了,你現在也不過是個旁觀者。
正在奔跑的人叫羅魚兒,就在昨天她發現了一件讓她驚訝、赫然的事。
這一切都還要從她因為干活太累了而不小心在山上睡著了說起。
昨日她還在睡夢中,卻被一陣地動山搖給吵醒,結果就看見了讓她意想不到的畫面。
在離她十幾米的不遠處躺著一只長十多米二十米的大蜈蚣,金光閃閃的外殼在夕陽下折射出一道道光線。
羅魚兒嚇得趴在原地,屏氣凝神,一動不動。
卻聽那邊傳來說話聲。
“娘,雪晴大人好了沒有啊,我現在就快忍不住了,真想一口將金魚魚給吞了,每天喝的那一碗血還不夠自己塞牙縫。”
“你急什么,雪晴大人現在正在關鍵時刻,聽大人說她下一次過來就可以徹底取代金魚魚了,你平日里可忍住了,否則她要是提前死了,你看雪晴大人不撕了你。”
這是她弟弟羅月朗和娘羅嵐裳的聲音。
羅魚兒驚呆了,她平日里只是覺得娘不疼她,只愛弟弟,但她哪里想到Ta們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親人。
并且Ta們還是妖怪,能變成人的妖怪!
金魚魚,羅魚兒在心里默念,自己原來叫金魚魚嗎,而不是羅魚兒。
“娘,我今晚可以喝兩碗嗎,我看那賤人的身體恢復能力挺不錯的,明明就沒有了靈核,身體居然還會自動吸收靈氣修復身體。”
“好好好,都依你,大不了再給她吃一點凝血草,反正這山里有的是。”
聽著羅嵐裳慈愛的聲音,金魚魚入墜冰窟,從她失憶以來的半個月,她一直是用真心待Ta們的。
因為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覺得腦子暈乎乎的,像一團漿糊,身體也不協調,連簡單的衣服都穿不好。
所以她一直很努力的做事情,想要討好Ta們。
“娘,我看那賤人今天手腳好像麻利了不少,看來是藥效有所減弱了,你今天給她加迷藥的時候別忘了再加一顆雪晴大人給的毒丹啊。”
“嘿,我都知道,還不是毒丹數量很少,雪晴大人上次給的都快吃完了。”
“娘,說起雪晴大人,她可真是厲害啊,能在眾多妖怪之中一眼就選擇了修為逆天的妖尊殿下,要不是她的妖力確實低微,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什么專門接近妖尊殿下的人了。”說道這里羅月朗一頓,才又接著說道。
“畢竟當時妖尊殿下的形象屬實一言難盡,一般人都不會選擇當他的朋友。”
“好了,好了,這些話你也就只能在我面前說說,要是被別人聽見了,指不定能要了你的小命。不過…”
“不過…你確實說得對,你娘我其實也懷疑雪晴大人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單純,你不知道,娘那天偷偷看見雪晴大人突然將一個很普通的妖怪叫過來殺了她。”
“殺后還自言自語的問:‘系統,是不是她死了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我嚇了一跳,正想離開,雪晴大人就像是突然發現了我一樣,直直的盯著我的藏身之處。”
說道這里羅嵐裳一副起了雞皮疙瘩的樣子:“當時把你娘可嚇得夠嗆,你要知道,她的修為當時不過是個低微的妖獸行列,她究竟是怎么發現妖兵實力的娘的,我到現在都還弄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你絕對不可以和她為敵,知道嗎,總感覺雪晴大人背后有什么高人應該就是那個什么系統,雖然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的高人。”
“知道啦,娘,我哪里敢啊。”
反應遲鈍的金魚魚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自己的身體總是虛弱,為什么總覺得自己腦子很不靈光。
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個聽起來很厲害的雪晴大人搗的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搶奪她的身份。
雖然現在的金魚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但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里,不然在這里她身體只會越來越虛弱,腦袋越來越不靈光,最后死去,徹底被那個什么學晴大人取代。
于是在Ta們走后,金魚魚就背著小背簍走另一條小路快速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