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給我探查清楚趙凜婚娶的是誰,與趙家兄弟是何關系。”張繡沉著眉頭,聲音發寒道。
雖然他不能直接砍了趙凜趙范,可若是讓二人露出馬腳,任誰來也不好使。
胡車兒望了張繡一眼,能感受到自家主公的鄭重,當即抱拳應諾。
回到廂房,張繡閉目沉思。
良久,胡車兒折返回來,沉聲道:“主公,打探清楚了,趙凜趙范旬日里便欺壓百姓,不得人心。”
“而婚娶之人,則是冀州樊氏,據說是趙凜強迫樊氏嫁與自己的,此事城內多有傳聞不過婚期卻是數日前訂下的。”
“樊氏?”張繡眉宇微挑,好像有些耳熟,莫不是后世要嫁給趙云的?不過要嫁給趙云已經是十多年后了。
此女若張繡記得不錯,應該有傾國之色,與甄宓齊名。
“想來趙凜二人是想借助婚宴在宴席上動手了。”張繡皺眉自喃,旋即道:“胡兒,明日宴會,聽我調令行事。”
“諾!”胡車兒應下,旋即瞪目道:“主公是擔心趙家兄弟心懷不軌?”
張繡點頭,旋即道:“帶下面兄弟去把趙府給我摸清楚,順便畫張圖紙來,明夜絕對不得安寧。”
…………
轉眼,次日黃昏。
晚霞揮灑與城內,倒映著忙碌一天,欲歸家的百姓身影,那些身影略顯佝僂憔悴。褶皺的臉上沒有笑意,因為他們真的是艱難活著。
不過城內最大的宅院,趙府,此時卻是歌舞升平,賓客盈門。鑼鼓之聲更是傳播半個郴縣,可謂是熱鬧非凡。
趙凜身著大紅衣袍,臉上帶著笑意,立與門口不斷接客,這些可都是桂陽鼎鼎有名的士紳階級。
望著遠處而來的張繡,其更是親迎了十數步,全程點頭賠笑,將張繡請入府內。
婚宴擺在庭院內水榭樓臺之處,假山溪水,配上院內梨花、桃樹,頗為唯美。樹上掛著火燭,兩側數十名侍女立于左右。
張繡找了處僻靜桌案坐下,身后立著胡車兒及十余甲士。
“安排的人都混進來了么?”張繡佯裝捏著杯盞,聲音低沉道。
胡車兒悶哼聲應下,道:“百人皆入府,一聲令下最遲百息之內便道。其余甲士皆隱與暗處,若有異動可隨時奪墻而入。”
張繡點頭,目光深邃望著周遭。
良久,趙凜著紅袍,闊步而來開始致辭,更是免不了吹噓張繡一番。那些個士紳和荊襄七族沒法比,也是恭維起來。
做完這些,趙凜望了眼張繡所處位置,眼中閃過一抹殺意,給幾個家主使了個眼色,幾人會意點頭,離席向張繡走去。
“我等見過車騎將軍,久聞將軍大名,今日一見實乃三生有幸。”說完,既然舉杯,意圖很明顯。
“呵,”張繡輕嗤一笑,捏過杯盞抿了口。
“額,這,”幾人臉色發苦,張繡這擺明的不給他們面子啊,可忘了眼張繡身后甲士,他們咬牙作罷。
趙凜望了眼,不由微撩,捏著杯盞的五指不由發白,旋即對一側管家道:“趙范那邊準備怎么樣了?”
“回家主,一切準備妥當。”
趙凜點了點頭,旋即臉上堆上笑意,端著酒樽闊步向張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