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剛走,只聽許攸那聲音傳來,聲音沖刺著激動,興奮喊著:“主公,主公吶,大喜大喜啊!”
袁紹莊嚴的看了眼許攸,略微發白的眉梢挑動,狐疑道:“許攸,是何喜事?”
“主公,戰機到了!”許攸朗笑,旋即掃視眾人一眼,捋須傲然道:“方才某前來議事的途中,巧遇劉備使臣。”
“如今曹操那廝已經發兵三十萬大軍,直奔潼關殺去,欲同劉備一決高下,劉備遣使求援主公,愿與主公結盟,合擊曹操。”
說到這,許攸輕笑了聲,更傲,抱拳作揖,鏗鏘道:“主公,時機已到,如今許昌必然空虛,只需遣一上將領軍,直取許昌,”
“如此,方可一戰而下。到時候,奉天子以令不臣的便是主公您啊!”說完,許攸抬起眉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此番若勝,那他許子遠之名,便可名揚四海。而且此番必勝。
袁紹輕咦一聲,不禁陷入沉思,只不過其性格好謀卻無斷,一時間卻是將目光看向了其余文臣。
見袁紹猶豫不決,許攸蹙眉道:“主公,速速發兵啊,如此戰機稍縱即逝,屆時當追悔莫及!”
此時,郭圖輕笑了聲,闊步而出,不屑的譏諷道:“主公,曹操乃奸雄,豈會令自己那大本營許昌空虛?”
“此不過是劉備的詭計罷了,其自立與關中,如今立足未穩,方想借主公之手替他拖住曹操,如此他將無虞。”
聽著郭圖的話,袁紹點了點頭。
說到這,郭圖陰冷的看了眼許攸,似笑非笑說道:“主公,還有一事不明,那劉備求援使者為何先會見許攸?”
“恐怕是某些人,仗著深受主公信任,便以權謀私,收了劉備使臣的禮物。否則劉備使臣為何不直接面見主公?”
“你,你含血噴人……”許攸身子發顫,如此戰機竟然被這等小人說成了陰謀詭計,真是可恨啊。
“哼,許攸,你好大的膽子!”袁紹一拍木案,面容不怒自威,頗為肅然。
“主公,切勿信郭圖這小人之言啊,吾一心為主公著想,絕無半點虛言。此戰只要主公派兵出征,將必勝!”
許攸顫顫巍巍,痛心疾首道。
“呵,許攸,如還敢勸說主公出兵,真是貪得無厭,主公,圖……”
“好了,夠了,都給我閉嘴。”袁紹慍怒,喝道。
說完,他目光掃視,看向審配,辛毗等人,不由沉聲道:“曹操出兵潼關,汝等以為我該不該出兵!”
對視一眼,荀諶出列道:“主公,前些時日豫州哨騎確實傳回消息,劉備反叛,曹操已經從南陽退兵,諶以為,其西討劉備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許昌應是空虛,可伐。”
“主公,配以為,荀長史所言差異,許昌乃曹操之根基,定會嚴防死守,當年兗州內亂迎呂布入境,都未能全占兗州,更何談現如今其發展數年的許昌。”
“更何況,如今易京之戰方才是重中之重,主公當下應集三軍之力,徹底碾死公孫瓚這頭猛虎,若因為抽調兵馬,而一時大意令其從歸山野,將乃禍端啊。”
審配也是闊步出列,勸阻道。
他為冀州派系,自然不想袁紹南下,因為袁紹越早南下,對他們越沒有利好,畢竟中原豫州乃袁紹族籍所在。
“主公,公孫瓚不過是冢中枯骨,滅亡不過是早晚罷了。主公當下之敵是中原曹操,評年前便說過,主公與曹操必有一戰。”
“而如今許昌空虛,主公大可趁虛而入,奪取許昌。如此乃冀州百姓之福,乃冀州兵將之福。”辛評也是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