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將軍之前雖有競爭,可卻不是明爭暗斗,更不會靠裙帶關系獨統軍權,徹徹底底的是能者居之。
“伯平無需多慮,你軍紀嚴明,賞罰分明,同時又體恤下屬,頗受三軍愛戴,此戰由你指揮,吾再放心不過。”
諸葛亮目光凝重道。
倒不是諸葛亮想放權,主要是此戰誰去攻相差不大,反而這個潘璋卻有可能影響戰局走向,故他務必親往。
高順牙咬點頭,鏗鏘應下:“順定不辱使命。”
......
許昌,將府內。
此時滿寵扶著佩劍,面露凝重,快步走來,看著高臺上批改文書的荀彧,滿寵沉聲道:“令君,糜家開業了。”
“嗯~?還真是布匹行當么?”
荀彧抬頭,頗為意外,前些時日口口相傳時,他特地讓滿寵去查了。
“千真萬確,確實售賣的是布匹,而且屬下并未查到相關細作動向。”滿寵臉上一臉茫然說著。
說完,他抬頭又道:“只不過,他糜家售賣的布匹皆為百錢一匹,稍微好一些的成色也就一百二十錢,足足低于布匹行當三倍。”
“現如今,不光光是百姓去搶布,就連各大世家、甚至城內商賈都聞訊前來搶布,若一直這么下去,恐怕許昌布業都將關門啊。”
“他真賣百錢?”荀彧放下文書,有些駭然,甚至他都有些心動這個價格了。
不過有這么一股“清流”注定影響不好,荀彧略微沉思,不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開口道:
“這樣,你立刻去庫房支些銀錢,然后帶人把糜家在賣的所有布匹全部買下,有多少買多少,若他不愿,那就按他定價額外上浮兩成去買。”
“令君,我們買這么多布匹作甚?”滿寵皺眉問道。
“哼,他張繡不是想擠占許昌的布紡份額么,那就去盡數給他買下來。他運來一批我們買一批。”
“吾到不信他們能撐多久,到時候我們以兩百錢一匹價格對外售賣,如此既體恤百姓,又可充實國庫,乃兩全其美之策。”
荀彧捋著胡須,輕笑說道。
“令君此計甚妙,”滿寵一臉佩服說著,緊接著卻是糾結道:“不過令君,據我所知,此番糜家準備布匹不在少數,而且對外宣傳足額開放,若是全部購買,恐怕需要不少錢,”
“無妨,告訴糜家,有多少要多少。”荀彧揮手,同時輕笑道:“大不了效仿當年董卓,廣鑄銅錢,正好有荊州去代為消化。”
“諾,”滿寵嘴角勾,還是荀令君深思熟慮,當年董卓廣鑄銅錢讓天下買單,的確富裕了他,但也苦了百姓。
如今,這份惡果卻是讓荊州承擔。
當然,至于荊州給不給擔,那就猶未可知了。
......
與之同時,河神廟外。
高空上烈陽懸掛,燥熱的空氣中卻是彌漫著濃郁的腥臭味,那是鮮血的味道,而且還是無數鮮血才能有的。
此時,放眼望去。
河神廟外一片狼藉,無數的尸首橫七豎八躺著到處都是,那鮮血早已經染紅了周遭土地,浸透變成褐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