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虓沒有回府,而是徑直來到蒯府,此時廳內尚有不少人,都是荊襄有頭有臉的人物。
“諸位,方才吾看了下榜文,那個張繡竟然不知死活的說要啟用寒門,原先還擔心他有什么后招,沒想到僅僅如此!”
楊虓輕嗤一笑,充滿不屑。
就這?
“啟用寒門?”眾人哄堂大笑,一個個笑的肆無忌憚,若張繡的后手僅僅如此,那他的路走不長了。
蒯良也是松了口氣,他清楚,寒門皆是家道中落之輩,先不說個人才能如何,單單他們家族影響力就微乎其微。
沒有世家支持,只靠這些寒門硬撐,張繡遲早被袁紹所滅。
“好了諸位,張繡啟用寒門也在情理中,當下我們和張繡硬碰硬實屬不智,就且看張繡能頂幾時。”
蒯良壓了壓手,沉聲道。
“哈哈,我到想看看,沒有世家的支持,其憑什么和河北袁紹抗衡。估計等袁紹南下,他所任命的這群寒門都該倒戈相向了。”
楊虓也是朗聲大笑,極為猖獗。
而此時,府外耳目快步趕來。
望了眼蒯良,欲言又止,后者會意,抬手道:“直言無妨。”
“家主,張,張繡啟用了寒門!”
“這個已經知道了,”蒯良擺手。
“他,他還啟用了百姓,說建立了內閣學府,三個月便可供百姓識文斷字,如今加入內閣的百姓不計其數。”
耳目低頭述說著。
“你說什么?啟用百姓?”蒯良愣在了原地,一雙瞳孔都是瞪大,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來。
“家主,此事確鑿無疑。”
“其張榜三張,第三張便是建立內閣學府,啟用百姓的詔文。”
“呵,呵呵,哈哈哈!”
“原先張繡得罪我們世家,我只以為他是蠢,沒想到他這不光光是蠢,簡直是愚昧,愚昧至極。”
楊虓不禁好笑,高聲道。
不光光是他,其余人也都露出譏笑,啟用寒門他們尚且能理解,可其竟然還準備啟用百姓?找死不成?
“啟用百姓?”蒯良喃了句,眉宇微皺,若是之前啟用寒門他能理解,那啟用百姓他這是作何?
難道他真以為這群泥腿子可以助他戰勝河北袁紹?又或者他以為這群泥腿子真的能治理地方?
“蒯兄,這有何需要想的,定是那張繡被逼無奈,病急亂投醫,想要依靠百姓助他與世家豪強爭斗。”
“只不過他卻不知,這群屁民,別說治理地方了,估計他們連什么叫君臣禮儀都分不清楚,何須多慮。”
一側,王家家主笑喊道。
“不過說來好笑,張繡竟然口出狂言稱三個月就可讓人識文斷字,難道他不知道教導的都是那群泥腿子么?”
“以這群泥腿子的智商,別說三個月了,哪怕是三年,也別想識文斷字。估計張繡也是蠢糊涂了。”
一人嗤笑說著,
“哈哈,汝等不提吾倒是沒注意,其竟然如此大言不慚。別說三個月,就算一年,他若能培養那群屁民識文斷字,吾敢高呼其父。”
陳通朗笑,絲毫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