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張繡的話,龐統連忙俯首低頭,有些慌張,作揖道:“丞相息怒,在下知罪,甘愿受罰。”
“甘愿受罰?”張繡叱喝,“哼,你可知這是死罪?”
見張繡不像是開玩笑,龐統承認自己有些慌了,再怎么說他龐家在張繡面前還是不夠看。
張繡真要殺了他,他龐家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哼,念及爾虛心受教,而當今天下又百廢待興,正是用人之際,只要爾出仕為官,為大漢社稷做出貢獻。”
“吾便可上書天子,饒爾一條性命。汝能做到否?”張繡叱問。
聽到這,龐統松了口氣,不過一對眸子卻是閃過一絲精光,仿佛已經看出了張繡的用意,他這是逼良從娼,呸,逼自己就范啊!
不過出仕張繡也并非不可,
甚至說,這些時日的接觸,他到是打心底敬佩張繡,再加上今日張繡所展現的術法,他沒有理由拒絕。
不說別的,張繡這術法一旦問世,功蓋孔孟絕非空談,絕對是當世大儒,無人能與之比肩那種。
沒辦法,這東西太恐怖了。
尋常人學上個十天半個月就能簡單理解,學上一個月,全部掌握絕對不是空談,這是什么概念?
之前還有人質疑張繡說的三個月時間,現在看來,恐怕三個月都是多的。
細思極恐啊,荊襄世家若真被取代,天下世家又該如何抵抗張繡?恐怕張繡會成為他們的夢魘。
到那時候,恐怕才是真正的南北大戰。
世家與百姓之間的斗爭。
“承蒙丞相不棄,統愿拜丞相麾下,為丞相鞍前馬后。”龐統俯首低頭道。
“哈哈,好。”
張繡朗聲大笑,鳳雛臥龍得一便可安天下,如今他二者皆得,何懼之有?
“接下來,給你們一刻鐘時間,互相組詞給旁邊人解答,如果答不上來者,把聲韻母抄寫百遍。”
張繡說了句,然后先離去了。
茶水喝多了,他得先去撒個尿。
隨著張繡離去,眾人紛紛議論起來,一個個有些別扭的去拼寫出各個讀音,然后給對方去讀,到也歡快。
“文和啊,這是什么字啊。”陳群落筆,把紙張上的二字放在了賈詡面前,頗為得意說著。
賈詡無奈搖了搖頭,并未接話,反而問道:“長文,你覺得主公這術法如何?”
“呵呵,文和你心中清楚又何必問我呢!”陳群笑著打趣,“不過主公這術法,拋開身份而言,功蓋千秋。”
“就算是孔孟之道,都難以比擬此法的高度。”
“不過你應該清楚,此法乃雙刃劍,世家并不會以此為榮,反而會如炸毛的野狗,在那叫個不停。”
“所以,此后主公的路,恐怕更加艱難了。”陳群搖頭輕嘆說著,他若非張繡麾下,必然也會反對。
沒辦法,世家最大的底氣就是才識的壟斷。
土地壟斷都是其次,因為只有才識壟斷才能讓他們兼并更多的土地,可若是讓百姓學習一個月新術法。
世家又談何地位可言?
“呵呵,若是一帆風順,又如何體現我等的價值?”賈詡意味深長的說了句,目光卻是眺望遠處天空。
他心中更加堅信一點,張繡絕非凡人,因為無論是他的改變,又或者拿出的東西,以及教導的東西,
皆非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