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后余火燃燒,還有燒焦的尸體味,各種尸體橫七豎八無規則排布著,他們死狀各式各樣,無不例外,死前都露出恐懼。
這就是戰爭,一將功成萬骨枯!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或許就是如此吧。
入內,街道亂做一團。
原本四通八達的街道,此時寂寥無人,散落在各處得編筐,顯得有些破敗。家家戶戶皆是門窗緊閉。
張繡眉宇微皺,這街道亂象并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交趾兵,恐怕有不少兵勇趁亂而行茍且之事。
“傳令,任何人不準冒犯百姓分毫,如有違背,殺無赦!”
“另外,鏟除藏匿各處的叛軍,主動歸降可免于一死,若作奸犯科,斬立決。”張繡沉聲喝道。
說完,各部甲士踏著整齊步伐開始掌控整個交趾。
至于張繡,則是領著親衛營奔赴士家,他要手刃了士燮父子,讓此二人付出代價,讓他知道什么叫死亡。
片刻功夫,士府外。
隨著幾聲慘叫從前院傳來,接著一陣轟隆的破門聲,后院寂靜的大堂內,所有人心驚膽戰,額頭細汗都密布起來。
他們清楚,該來的還是來了。
在一刻鐘前,他們就得知了城門被攻破,從哪時起,廳內就寂靜無聲,所有人好像在等著被審判一樣。
聽著那步伐聲,所有人更加緊張,這里是士家兩三輩人,士燮全都給叫來了,就算死也得死在祖宅內。
臨近,張繡入了后院。
看了眼后院士家老小,張繡挑眉輕笑,“喲,士州牧倒是準備好了呢,怎么,不忍下手,想讓我親自送你們一程?”
“哼,”士燮冷哼,“不過是勝王敗寇,汝又何須得意。至于送我們?就不勞煩張將軍了,我士家沒有怕死的人。”
“來人,賜毒酒!”
士燮說完,看向管家喝道。
聽到毒酒二字,眾人身子都是一顫,有些惶恐,雖然自知死到臨頭,可心中還是很怕。
“呵呵,我喜歡。”張繡負劍而立,嘴角露出看戲的表情道。
士燮目光緊緊盯著張繡,全是恨意,最后他抓過毒酒,接著一飲而盡,他已經無顏面見士家先輩。
見士燮飲毒酒,其妻妾子女也都跟隨,接著士徽的妻妾都看向士徽,一個個目光帶著顫抖,她們也想活命。
“我,我不想死,張將軍,張丞相,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吧,都是我父親,是他執迷不悟妄想與丞相你為敵。”
士徽噗通一聲跪地,用著急切的聲音指著遠處士燮道。
“我多次勸阻他投降與丞相,可是他根本不以為然,如今引殺生之禍,和在下沒有半點關系,還望丞相饒過我吧。”
士徽痛心疾首說完,拿著頭不要命一般往地上撞,每一次都很想,很實在,張繡看著都疼。
“畜,畜生,逆子,我士家怎么會有你這般貪生怕死之輩?”士燮聲音都在顫抖,指著士徽咆哮喊道。
“噗!”
士燮本就服了穿腸毒酒,此時盛怒加快了血液流動,一口黑血噴了出來,沾染了他那花白的胡須。
一口老血,直接要了他半條命。
此時士燮身子在顫抖,翻著白眼珠子,用著微弱的氣息道:“畜,畜生,我,我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