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向東,背靠東營退敵。
不管怎么說,他營寨也有近二十里,縱深還是比較大的,可以緩沖。
片刻,中軍營寨處。
張郃先一步趕到,一勒戰馬,至于他身后事一千亮銀甲的大戟士,以及三千步騎,看上去聲勢不弱。
“果真是張郃叛變了。”中軍守將皺眉,心中卻有些擔憂。此刻中軍集結不足三千人,而張郃麾下步卒本就不俗。
再加上那一千大戟士,他根本招架不住,畢竟大戟士可是袁軍之中的利刃,全軍只有千人,和陷陣營一個級別。
想到這,他陷入沉思。
“李沮,吾念你與我有舊,速速歸降,否則今日爾必死。”張郃打馬上前,抬起手中長槍高聲道。
“張郃,汝見利忘義,渾然不顧主公對爾的信任,竟然投靠張繡,實乃可恥。”李沮高聲說著。
“諸位袁軍兒郎,爾等家小皆在冀州,若是隨張郃反叛,冀州家小必受牽連。本將軍清楚,你們也是受張郃小兒蠱惑,”
“只要你們此刻反戈,隨我共同鏟除叛將張郃,不光可將功補過,還能萌陰妻小,到時候吾必讓主公封賞。”
李沮眼角閃出一絲冷笑。
雖然他集結的兵力不多,可若是利用好張郃麾下士卒,此戰勝之太簡單了。
張郃皺眉,心中暗叫不好。
戰場上最容易亂軍心的三件事,缺糧,戰敗,妻兒。
李沮一刀直接砍在了命脈上,這些人出來打仗多數人是為了減輕賦稅,讓家里人能過得好一些。
果不其然,他身后,包括大戟士內,不少人皆是面面相覷,紛紛露出惶恐之色。其實他們的擔憂是多余的。
因為如此混戰,再加上古代的統計方式,很難確定他們妻兒,可僅僅這么嚇唬,已經夠了。
“哼,李沮,汝還真不怕死。如今張繡已經截斷袁紹軍糧,不日袁紹就要糧盡,到時候三軍潰敗乃必然。”
“更何況,張繡才謀遠勝袁紹數倍,其治下子民,無不對張繡敬重有加。”張郃當即叱喝了句,穩住軍心。
“至于袁氏,滅亡指日可待。而你,既然如此執迷不悟,今日,便將汝誅殺于此!”張郃皺著眉頭,當即舉槍暴喝了句。
一時間,大戟士也不猶豫。
方才他們沒有想明白,還在擔心袁紹以他們妻兒做文章,可現在想想也是,張繡已經斷了他們糧道,
袁紹已經是自身難保,能不能安全回到冀州還是問題,此時他們若是再敢遷延,恐怕三軍都走不掉。
“該死!”李沮暗罵了句。
“列陣,列陣,給我擋住這群混蛋!”
若是尋常軍卒這些人或許還能招架一二,可殺來的是大戟士,一個個手持大戟,身披堅甲,無人可擋。
眨眼間,兩軍交鋒。
然而,只是一個照面,李沮掌控的中軍就搖搖欲墜,再加上營寨的混亂,無數人想要偷溜,顯然軍心不穩。
“不準跑,都不準跑。”
“誰再敢逃,吾一刀劈了他。”
李沮如同一頭發瘋的野獸,抽劍咆哮喊著。
“受死!”張郃一馬當先,殺穿敵陣,此時,只見他手中長槍掂起,咻的一聲,化成一道殘影,直射那李沮。
噗呲!
長槍穿體,把他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