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晌午,汝的粥鋪呢?”
張繡眼中帶著殺意,對著蒲岐叱喝道。
“下,下官該死,下官一時糊涂,只以為朝廷只有這些口糧,若以厚粥派粥,下官擔心撐不到來年,所以……”
蒲岐眼珠子轉動,連忙說著。
“所以改用薄粥賑濟,從而減小開支,而下官這一切都是為了丞相著想,為了大漢著想啊,還望丞相明查。”
蒲岐直接跪地,痛心疾首道。
“哼,一派胡言!”張繡冷哼,“若我記得不錯,潁川等地是糧食調動最多的,陽城,最少也夠派厚粥三個月。”
此言一處,李母一愣。
周遭離得近的百姓,也都是有些愣住,他們本以為張繡和這些人一樣,可是眼下好像和他們想的不同。
“丞相,下官冤枉啊!下官當真不知丞相尚有存糧,都是下官的錯,下官這就叫人扛米煮厚粥,煮濃粥。”
蒲岐真的慌了,他旁邊的縣丞也有些愣住,因為張繡和形容的不太像,可是這份氣質讓他們不該質疑。
“晚了!”張繡冷聲,“大漢新立律法,凡賑災派粥之處,筷子浮起,人頭落地。而汝不光光是讓筷子浮起,”
“盡是連米湯都不愿留給百姓,如此官吏,吾要只何用。”張繡怒視蒲岐,看了眼那群里茫然的百姓,更加怒了。
蒲岐見張繡提劍,更加慌了,往后蠕動同時,對著身后數十上百的縣兵喝道:“都,都愣著作甚,速速宰了他。”
“我看誰敢!”趙凡上前一步,腰間利刃半抽,怒目掃視著眾多甲士,紛紛是被他的氣勢所影響。
張繡一刀劈下,滾落顆人頭。
“諸位鄉親父老,讓爾等受苦了。”張繡收起利劍,看著那群面黃肌瘦,已經如同干尸的百姓,有些不忍。
“來人,速速開廠放糧,熬厚粥,熬可立筷不倒的厚粥。”
百姓沒人回答,因為太不真實了。
厚……厚粥?
這天底下賑濟災民有厚粥一說么?更何況還是豎筷不倒。
可是,看著那個撕下胡須的年輕人,他們又一陣得恍惚,他們都聽過張繡的名,更是知道他在荊州地區的名聲。
“諸位鄉親稍后!”
“帶路!”張繡看向縣丞。
那縣丞內心慌得很,因為自己也貪污了糧款,這種年代,不貪污的太少了。
顫顫巍巍應下,
不多時,蒲府內。
推開一處房門,里面糧食堆積如山,甚至還能看見幾只老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荒而逃。
“哼,糧食不在糧倉,竟然全被貪污入府,當真可恨,可恨吶!”張繡一拳錘在了門旁,怒聲道。
饑民沒人知道有多少,只知道各地不停向荊州索要糧食,而結果卻是,被這群吸血臭蟲給收入囊中,他焉能不恨。
旁邊,縣丞嚇得腿一軟。
“你叫什么名字?”張繡知曉,此人也不是好鳥,不過這種時候,他需要物盡其用,人盡其才。
“回,回丞相,下官吳赫。”
“潁川郡運來多少糧食?”張繡知曉,此事根源不光光是一個縣城,而是整個潁川,乃至豫州。
“回丞相,此在下欽點過,不,不足八千斛口糧。”吳赫顫顫巍巍答了句。
“荒唐,荒唐,陽城預估有饑民萬余,派人運糧一萬三千斛,可供萬余饑民食厚粥三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