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應的，妖獸一方也沒有占到多大便宜，死傷甚至接近了青云宗的兩倍。
若不是有翻海龍龜和追風金雕這等堪稱無敵的絕世大妖，恐怕它們還真有被青云宗完全打退的可能。
“師妹，這樣下去，我們堅持不了太久，還是向云霄宗求援吧？”主峰上屬于宗主的洞府內，幻滅真人望著氣息紊亂、盤坐在地的柔云真人，聲音放緩勸道。
但表面上總是溫柔和善的柔云真人，卻只是堅定地搖了搖頭，沒有作聲。
幻滅真人無奈道：“我知道，你還是忘不了青覃那小子。”
“可是，這么多年來，青覃也早就已經隕落，你又何必如此執著？”
柔云真人聞言，渾身一震，睜開雙眼看向幻滅真人，咬著牙道：“我沒有。”
幻滅真人哼了一聲，“還嘴硬。如果不是念及舊情，你當年又怎么會答應將那長青道場留給云竹山？”
“如果不是因為青覃那小子，上次各宗圍攻云霄宗，你怎么會手下留情？”
“恐怕也是因為青覃，所以你才拉不下臉來，向云霄宗求援吧？”幻滅真人盯著柔云真人道。
柔云真人重新合上雙眼，嘆了口氣才道：“就算我愿意向云霄宗求援，現在也回天乏力了。”
“我們與上官世家的情況不同，山門外盤踞的大妖足以對抗我們兩家聯手。”
“就算云霄宗真的愿意出手，也勢必會損失慘重，又何必再拉他們下水呢？”
“師兄。”柔云真人又睜眼看向幻滅真人，“云霄宗如今看似勢大，實則剛有起色而已，還經不起如此風浪。”
“等到他的那個弟子有朝一日煉化仙器，成就一代天師之時，方能恢復圣地榮光。”
“師兄，云霄圣地也許就是北云州最后的希望了，你真的忍心其中途夭折嗎？”柔云真人說到這里，反問幻滅真人道。
“這……”幻滅真人啞口無言，這才明白，不是師妹優柔寡斷，而是自己看得不夠遠。
“不如我們也退去中州吧，等時機一到，再打回來就是了。”幻滅真人想來想去，憋出一句話。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與妖族一戰之后，他也明白，這是青云宗如今最后的出路了。
卻見柔云真人輕輕搖頭道：“我不會走的，身為一宗之主，必須與宗門共存亡，這也是我當年對師父立下的誓言。”
幻滅真人頓時痛苦地低下了頭，他明白，自己這個師妹雖然看上去柔和，但骨子里卻比自己倔強執著太多了。
此話一出，自己如論如何也勸不動的。
“那我也不走了，留下來與妖族決一死戰便是。”幻滅真人咬牙道。
“師兄，傳我令下去，將所有受傷的門人送去中州吧，他們不必赴死。”柔云真人沒有勸說，而是平靜地下令道。
幻滅真人嘆了口氣，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洞府中，只剩下柔云真人一人，面色平靜地低嘆：“青覃你這負心人，我終于可以去找你了，望你來生不再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