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位又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說道:“恐怕最后一句話才是他真正的意圖吧。”
“呵,不只是我們這里,其他地方的情況比我們嚴重多了,甚至有小國家都已經開始混亂了。這天也要變了,他怎么可能坐得住,把這么大的好處讓給周致遠?”另外一人說道。
他們只是年紀大了,也不愿意爭了,但是能坐在這個位子上的,又有哪個是簡單的人物?
田中一郎如此憤怒,兒子失蹤的原因是有的,但是更多是借著自己的“喪子之痛”謀取更大的好處。這種事情,大家多多少少都可以看出來一點,但是不能說出去。
兒子跪在了那個收容所里面是事實,往大了說就是因公犧牲,誰也不好多說什么。
走出了會議室的田中一郎臉色陰沉得可怕,路過的工作人員都不敢跟他打招呼,帶著一身可以稱之為煞氣的玩意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面。
外面小房間的秘書看到了管謙君回來,立刻站了起來,把一份檔案袋放到了田中一郎的桌子上面小聲說道:“您要的資料就都這里了。”
“知道了。”田中一郎坐在椅子上,手背朝著門口揮動了兩下,示意秘書可以走了。
那秘書如蒙大赦,小步走出了房間。
他雖然跟著田中一郎已經有五年了,但是依然不了解自己的這個領導,一般情況下被當做自己人的情況壓根沒有出現,跟在這樣的人身邊,他的壓力也是非常大。
秘書離開之后,田中一郎臉上那陰沉的表情再漸漸收斂,換上了冷淡的神色。兒子失蹤在那收容所里面,他當然非常憤怒和心痛,但是田中一郎并沒有讓這憤怒和心痛擊垮自己。
反之,他以絕對的,甚至可以說是殘酷冷血的理性壓下了這些情緒,反而利用自己兒子的死亡來給自己謀求更大的利益。
是的,在田中一郎的思維里面,他覺得自己的兒子已經死掉了,從拿到手的資料來看,那個收容所絕對是一個危險之地……就算自己的兒子運氣好,沒有遇到什么怪物,時間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四天了,在那個封閉卻沒有任何食物的環境中,多半早就渴死了。
田中一郎當過軍人,也接受過訓練,他很清楚所謂的三天不喝水是指在比較良好的環境下,一般情況下,不到三天未進水就已經處在了一個非常危險的瀕死狀態中。
坐在椅子上沉默地思考了一會兒,田中一郎拿起了桌上的文件檔案打開,把里面的東西給倒了出來,一些文件還有一個小小的U盤。
把U盤插進了電腦當中,田中一郎隨意翻看著手中的文件資料。
資料里面,都是這段時間內,華夏全國各地先出現的X個體,被單獨制成紙質文檔的是其中比較重要、有潛力或者能力特殊,或者有一定危險性的人。
U盤里面則是全部人的資料——至少是目前已經被發現的X個體的全部資料。
“蘇墨。”
看著其中比較厚的一疊資料,田中一郎念了一下這個名字,皺起了眉頭。
剛剛進入特局的時候,他就聽過這個名字了,對于其也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