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不算什么!我們是在學校組織的情人節蒙面舞會上在一起的,她就花了一個星期學跳舞,竟然能把那支獨舞跳的那么好!后來在學校組織的畢業生交流訪談會上,她穿著自己設計的禮服上臺主持。校長臨時換她作為主持人,不僅因為她設計的那套禮服,更重要的是丫頭精通英語,法語,德語和俄語,開場白分別用這幾門外語做了大會介紹。她的開場白驚艷了全場,校長十分欣賞她,就因為這次出色的主持,丫頭也得到了校長的青睞。校長邀請我們繼續深造讀研,不過我們最后還是決定回國。”沈敬塵驕傲地說著木槿喬昔日的出色表現。
“那為什么不繼續讀下去呢?”沈父有些嚴肅地說。
“其實服裝設計這個行業,無論有多專業的理論知識,還是有非常牢靠的美術功底,關鍵都以成衣作為結果。‘紙上得來終覺淺,得知此事要躬行’就是這個道理,專業和實踐是需要保持高度統一的。不讀研究生,不代表設計不出好的衣服,也不代表會缺少相關能力。我母親喬莉蕓做了一輩子裁縫,她對制衣的理念就是‘量體裁衣’。衣服是根據人體本身的身材和體型來制成的,把握好這點非常重要。”木槿喬解釋道。
“喬莉蕓?你是說你的母親是曾火遍蘇杭一帶的‘喬衣娘’喬莉蕓?”沈母驚詫道。
“對,我的母親就是喬莉蕓。您怎么知道我母親當年的稱號?”木槿喬驚訝之余把自己的全家福照片從錢包里拿出來遞給沈母。
“真的是她!我們慶祝結婚20周年的典禮上穿的禮服就是出自‘喬衣娘’之手!”沈父看到照片驚詫不已。
“我今早穿上你給我做的這套衣服時,就有種熟悉的感覺。新新,你和我們家可真有緣!”沈母激動得都要流出眼淚來。
“沒錯!沒錯!我清楚地記得,當時我讓人去找‘喬衣娘’給我們做禮服,她要求本人必須到場,加急也不多收錢。她對待每位客人都一樣,就算是達官顯貴她也同樣對待,我很欣賞她!”沈父滿意地點了點頭。
“是的,我后來還想找‘喬衣娘’給我做衣服,但聽人說她已經......,為此我還托人多方打聽,可是再也沒有‘喬衣娘’的消息。”沈母十分惋惜地說。
“丫頭可是繼承了岳母的技藝,在設計比賽上的表現驚艷了全場!等你們紀念結婚30周年的典禮上,就能穿上丫頭給你們設計的禮服了。”沈敬塵安慰沈父沈母。
木槿喬十分感慨。
“我母親一直說自己就是一個裁縫,她對自己要求特別嚴格,制衣的每個環節都極度認真對待。她從小對我的教育和培養對我的影響非常大。她和我父親的意外離世讓我始終無法從失去他們的痛苦中走出來。我在最開始失去他們的那段時間,一直都不說話,我的心里眼里都是要報仇。慢慢地我想通了,我要獨立自強。我開始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我要重新站起來,我要用實力證明我是喬莉蕓的女兒。不管我是叫木槿喬還是叫夏露新,我相信我父母的在天之靈也會支持我的選擇。”木槿喬敞開心扉。
沈敬塵緊緊抱住了木槿喬,他用頭蹭了蹭木槿喬的頭。
“我終于知道你不讀研的真正原因了!這么出色的兒媳婦兒,你哪里敢繼續讀研!”沈父大笑。
“新新,你受委屈了!”沈母拉著木槿喬的手說。
“其實在比賽最后,木羽婷拿起剪刀準備刺向我,我在那一刻仿佛看到了我媽媽在向我微笑。她生前經常教導我,過去的事情如果已無法挽回,既木已成舟,就果斷放下過去不要留戀。我不是圣人,但我決定放下過去,開始新的生活。”木槿喬眼眶里的眼淚轉了幾圈后潸然流下。
沈敬塵用紙巾小心給木槿喬擦眼淚,沈父沈母看著他們幸福的樣子非常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