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讓她只是個垃圾的菜鳥,還半妖呢,非人非魔非仙。
原主啊原主,你怎么就是這么一個品種?難怪到了夜里會隱身,尋常的小妖小仙根本看不到她。
但這個大佬……
“是啊,為了找我,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過,沒得到有關于我的一丁點兒消息,你不是已經將被別人坑去的銀票都奪回來了嗎?”
靳以軒調侃道。
這都是他在她的記憶里探知到的,絕對不會有錯。
夜里,她隱了身,想偷回銀票,如入無人之境。
“靳以軒,我想重新認識你,可以嗎?你究竟是什么身份,為何我屢次三番都打聽不到你的下落?”
蘇可可感覺糗大了,趕緊轉移話題。
這家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可以選擇不回答。
“魔君的名號,根本不用打聽,因為即使打聽了,旁人也不敢提及我的名諱,而你這個小丫頭,到處直呼我的名諱,想方設法打聽我的消息,在旁人眼里,更覺得你這兒有問題,又怎么會給你答案。”
靳以軒似笑非笑的指著蘇可可的腦袋,言中之意就是別人會以為她腦子有問題。
況且,她的腦子本來就有問題――失憶了。
蘇可可如同遭受晴天霹靂,再次石化,他竟然……竟然是魔尊!
怪不得將心掏出來都不會死,僅是身體冷了些。
想達成除掉他的目地,根本遙遙無期!
“天要亡我……”
她癟了癟嘴,霎時間淚如雨下,這次是真的為自己感到可悲。
也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近三年來的舉動十分可笑,白白費了一番工夫,繞了一大圈,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殺了他。
即使世上最毒的藥,恐怕也不能將他除去。
這位大佬看起來老實,但也不是任人搓扁揉圓之輩,不然怎會坐得了魔尊之位。
下毒這種既膚淺又愚昧的方法,他若是會中招,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原主啊原主,你到死都殺不了他,還將這個艱巨的任務強行加在我身上,簡直是讓我作死。
我與你無冤無仇,怎就……
蘇可可一邊哭著,一邊怨恨著自己太可悲。
“可可,你怎么了?有我在,天要亡你又如何?它沒有那個權利。我就是你的天,我會護著你,不讓別人欺負你,不哭了,只怪我太久沒來看你,以為你一直在記恨著我,所以我不敢來。”
靳以軒抬起手,想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但自己的手太冷,他只好將手縮進袖袍中,用袍子為她擦點淚,這樣她可能不會感到他的手太冷。
這樣的舉止看起來十分笨拙,但又小心翼翼,像是在呵護心頭寶。
“你的記憶里只記得我的名字,我很高興,可可,我真的很高興。”
靳以軒深情的說著,想抱一抱她,但想到她剛才的逃避,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唯恐她會厭惡。
“可可現在重新認識了我,所以……不管我是誰,不管我們曾經發生過什么,都不要怕我,好嗎?以后,我們會是夫妻,我是你在這個世上,最不應該怕的人。”
靳以軒細心囑咐道。
蘇可可無奈的搖搖頭,嘆道:“我的天啊!”
他們的思維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她現在只傷心自己根本就沒本事殺了他,難逃一死,又怨念著原主,將她卷進這趟渾水中。
而靳以軒以為她在恨他,還好好解釋著,說著這番體恤的話,實在是個好男人。
原主與靳以軒之間經歷過什么,對她來說都無關緊要,至少在她眼里,他給她的第一印象很好。
簡直是完美。
“你的天在這里。”靳以軒認真的應道。